陈以容骂我痴人说梦,转身就走了。而离开之前,他又告诉我就在这皇子府里,做一辈子的美梦去吧。 我对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狂笑着,竟感觉到莫名的痛快。 在人走后,月枕穹空,银辉披泻,窗沿处半卷来刺骨冷风。 我笑够了,就独倚桌沿,半靠昂颌视枯叶罅隙。月辉反衬斑驳树痕凭添苍凉,不由思虑它初秋里尚且郁葱,怎如今便荒芜成这等模样? 寸心万绪吞咽回腹,霎时恍然,自己同它又有何异,辉煌刹如云烟阜盛而过,今落败至此,无言以诉。 被圈禁于这幽深府邸,再难寻自由,如痛行尸走肉般苟且偷生。 我也知自己从来都是痴梦,纵若成功,他日帝王尊贵、万人朝拜,终究面临朝代更替、威名不复。 可我总是不甘,也有怨与恨。我怨让母妃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