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他跟云征,用一辈子的赌气跟云翳扛着,临了临了,终于用一种荒唐的方式,破了他那位无所算计不尽的三哥的局。 ——都死干净了,还有谁跟谁斗? …… 待云涯出来时,一路皆是沉默不言。 黛玉担忧地看着他,刚想问“怎么样”,只听沉重的丧钟响起——皇帝大行的钟声。 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黛玉伸手想捂住嘴,却只觉掌心漾起一丝丝的冰凉。一滴清泪滚落在掌心,清澈晶莹。泪是透明的,只有纯粹,什么都没有的纯粹。 云涯抬手,她拭去泪水,轻声道:“父皇与我说,他一生无怨无悔,这是含笑九泉。”他父皇还说,等“下去”之后,他就算把地府翻过来也要找到云翳,要好好嘲笑他一顿:没有破不开的局,只有撑不撑得下来的从生到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