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喜子灰头土脸走后,千凝才缓缓张口:“奴这一辈子注定是个贱民,可奴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他张家的骨血,不该跟着奴做一个贱民。” 在江玖宁眼里,千凝大多都是弱柳扶风的模样,不是神态里透着魅,就是眼角里挂着泪,像今天这般认真说上一大段的话,却是不太常见的。 江玖宁抿了一口桌上的茶,一口进肚,才发现茶已经凉透了。 她握着冰凉的茶盏手指微微收紧,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千凝:“你也见过了张家小少爷了,他怎么说?” “他、”千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微哑着嗓子道:“他说,方家小姐有嫡子之前,庶子这事儿不易张扬,不然会被戳脊梁骨。” 意料之中的事儿,江玖宁听了这话反而神色平静下来。 张家少爷向来是个胆小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