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走吧,咱们看看这是到什么地方了,刚跑的都找不到路了。”丘严拍拍唐安言的肩膀。
唐安言却没有动,身形明显僵硬了。
“怎么了?”
透过半透明的鬼影,丘严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孩儿。
她紧紧抓着旁边的银河,另一只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块牌子。
“白……白石!”丘严用力眨眼,确定不是幻境之后立即扑过去捧着女孩儿的脸好一顿观察。
“啊呀!你干啥玩意儿!”白石被揉的脸颊发红,却笑得很开心。
“你去哪里了?”丘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唐安言和银河在这边已经把各自的经历大概捋清楚了。
“他也有一块牌子?”银河好奇,冲着丘严道,“给我看一眼。”
“在我这儿。”唐安言从袖子里拿出那块黄铜令牌。
除去材质,两块牌子看上去没有一点干系,丘严没有头绪,银河也看不太明白。
“这个花纹好熟悉。”
唐安言盯着那只粗糙的凤凰眼睛看了良久,但是他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了。
仿佛就是惊鸿的一瞥,在昏暗的,没有光亮的地方,他曾经见到过这个花纹,是在什么地方呢……
“想不起来就算了。”白石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丘严这块牌子是在一个古董店里面拿到的,我们准备回去看看。”唐安言把两个牌子叠到一起装进口袋。
“一起去吧。”银河把长鞭拿在手里,指尖夹着两三根白色的翎羽。
在没有光亮的口袋里,粗糙雕琢的凤凰突然睁开了眼睛,绿幽幽的眼珠旋转两下,发出寒光,缠绕在她周围的蝴蝶四散纷逃。
而丘严的那一块黄铜令牌的风火花纹上面出现了许多细小的凸起,就像是什么东西的卵。
慢慢的,令牌上的突起变得平静,顺着原本的花纹图案变得平整,看不出任何差别。
凤凰闭上了眼睛,幽幽的绿光不见了,蝴蝶又开始肆意的扇动翅膀。
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切都开始的毫无征兆,又结束的悄无声息。
远方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小点,在看到的瞬间,银河将指尖的翎羽凌空射出。
那人在原地稍作停留,接着又不紧不慢的朝着他们走来。
银河准备射出杂乱的古董店和消失不见的尸骨
丘严低垂着眼睑,目光落在原本小木匣子的位置,现在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只留下被灰尘衬托出来的长方形。
丘严随手拿起边上陈放的茶壶,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
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惊,冲出门把断手拎进来甩到桌上。
“这里放着的木匣哪里去了?!”
断手被他摔的一愣,张牙舞爪地就要冲上来挖丘严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