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一把按在桌子上:“你不是会写字吗,快点讲给我听!”
丘严就像抓着一只有毒的蝎子,把断手压得死死的。
黑色的手安静了两秒,估计是在衡量自己翻身的几率有多大,在思考过后可能是觉得自己打不过这满屋子的人,磨磨蹭蹭的在木桌上面写下了第一笔。
他写的很慢,多多少少在里面掺杂一点个人情绪。
在断手讲故事的时候,丘严大概观察了一下四周。
书架上面的书本全部被撕碎了,墙角还滚落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珠子,被摔成了两半,里面混沌的像是被困住的灵魂。
没有武器重击的痕迹,这个人没有使用具有攻击性的东西。
店里的地面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尘,但是桌面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说明经常有人在使用这张桌子。
虽然屋子里被人暴力翻动过,但是正如唐安言所说的,他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因为这些东西撒落的很有规律,更像是欲盖弥彰的掩饰着什么。
如果那人除了金余的尸体还要找一个东西的话,应该就是他身上的黄铜令牌了。
但是,要它做什么呢?
白石说她的令牌可以将他们带去任何一个她想要去的地方,但是他试过了,他的这一个牌子并没有这样的能力,更像是一个通行的令牌。
那么,是通向哪里的呢?
“你来看!”
白石拉出了正在神游的丘严,把他的脑袋往木桌上面按。
密密麻麻的水渍几乎占满了整张桌子。
“我……去……”
桌面上的字迹笔锋尚存,刚劲有力。
偶尔蹦出来几个繁体字,但也能看明白,比起陈述,这更像是一封家书。
谁能想到这是一只断手写出来的。
丘严没着急往下读,而是看着边上蔫嗒嗒的断手,七根手指上面都是湿漉漉的,现在正把自己圈在那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伸手把他捞过来放到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断手也没回应,丘严觉得可能是在骂他。
“我们确实经历了很多事情,多到都不知道从何讲起了。虽然我是很不愿意提起的,但这确实对你们之后的路有帮助。作为一个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我希望你们这些后辈能走的好一点,容易一点。希望我的话对于你们来说有所帮助。”
这个语气让人看着很难过,像是一位老人的临终遗言。
“那时候外面还是长枪火炮,硝烟遍地,每个人都是沉默的,是寂静的,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我从来没见过向你们一样奇怪的人,主人教我们守住这家店,虽然最后只剩下我和这个傻子。”
这一段被划掉了,可能他也觉得自己在说废话。
“自从主人走了之后,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我们将它们圈禁在二楼的夹层里,你们可以稍后去看。”
“这里还有夹层?”丘严奇怪的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