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姜浓与他朝夕相处就跟新婚热恋期似的,她醒来时唇角都是带笑的,就算清晨躺在床上装睡,那一抹柔美的弧度笑意都骗不了人。
周末的时候。
傅青淮比她先起床,穿着略显单薄的清贵衬衫长裤从浴室出来,如玉指骨还沾了些水痕,站在床沿端详了一会姜浓侧枕着的脸蛋,继而去刮了刮:“醒了?”
姜浓卷翘眼睫细细的颤了下,想装睡,却被他从蓬松被子里抱了出来。
她装不下去了,捂着快从雪白肩膀滑落的睡袍:“醒了醒了,你干嘛!”
傅青淮将她往浴室的洗手台放,这儿刚用过,空气中还弥漫着湿润的热气,熏着姜浓的脸颊微红,不等回神,唇间被男人长指抵开,塞了牙刷进来。
“啊。”
想说话,结果唇边都是薄荷香的泡沫。
傅青淮跟伺候小孩洗漱似的,扯过白色毛巾给她温柔擦拭,低声说:“上午先不去新闻台,陪三哥去个地方。”
姜浓懵懵懂懂刷着牙,想说话,又吐了一串泡泡出来。
恰好玻璃窗的阳光折射进来,淡金色就洒在了她乌锦长发和极美轮廓的侧颜上,表情甚至是难得一见的可爱,傅青淮见了,眼底泛开波澜似的笑意。
姜浓雪白的牙齿咬着粉色牙刷,咕噜噜地,模糊不清问他:“笑、什么。”
“不知我女儿投胎没有。”傅青淮指腹温热,隔着真丝绸缎的睡袍料子,在她肚皮一点:“看到你,就越发期待她降生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
姜浓昨天刚用验孕棒测试过,没怀孕,默默地转了个方向刷牙。
……
半个小时后。
她穿戴整齐陪傅青淮离开了山顶别墅,初夏的光晒着很温和,街道的行人都没避着,车子驶了一路,最终在一家新开的慈善机构公司停了下来。
直到这里,姜浓才搞清楚,傅青淮以夫妻名义,创办了家救助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慈善机构。
机构管理人员先前是他秘书团里的,叫盛添,早就恭候多时了。
盛添迎着两人往办公室走,全程都在热情地介绍,姜浓听着,一边分着神去看傅青淮,她顾着看人,也殊不知自己落在办公区域的员工们眼里,是多么惊为天人。
“这位就是老板娘?”
有人先认出了穿着一身珍珠白长裙的姜浓,激动地拿出手机搜索网上的照片对比,就差没有尖叫出声:“是她是她!”
继而,站在姜浓身边,跟她举止亲密的俊美男人也被注意到。
毋庸置疑,这位就是老板了!
比起外面的轰动,办公室的玻璃门一关,隔绝了全部动静。
趁着盛添去泡茶,姜浓沿着沙发一侧落座,抬起眼睫去看傅青淮:“三哥事先怎么都不告诉我?”
傅青淮出门已经换了身纯黑色西装,转头看向她时,整洁的雪白衣领处,冷欲锋利的喉结若隐若现,随着说话,也跟着上下滚动:“惊喜提前说了,就不算了。”
姜浓又问,什么时候想创办慈善机构这个的。
但是傅青淮这人,话喜欢留三分,笑了笑:“前些时候,突然想为我与浓浓的百年婚姻积德行善,好让佛祖赐三个女儿给我们——”
又提他还未投胎的女儿了。
姜浓心想,一个都没着落呢,还想要三个啊?
但是她没说出口,因傅青淮似笑非笑盯住她的唇,睫下的眼垂着,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