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冲着傅青淮位高权重的显赫身份喊的,是知道姜浓愿意嫁的人,绝对差不了——而他懂得划清楚界限,没真的想跟傅家攀什么亲戚。
在姜岑拿保证书下来前。
姜湛说:“姐,小时候我就做过梦的,梦见在天上飞,然后观音菩萨问我要选谁,我是选了你,才投在这个家的……”
他也信,自己是姜浓命里带来的。
只要她愿意,纯粹的认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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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岑被亲生儿子逼着,忍辱负重写下这一封保证书。
姜湛还要他在上头摁手印,险些没被人气出个好歹来,好在傅青淮戏看足了瘾,终于愿意开个尊口,没让这对父子彻底撕破了脸皮。
他毫无波澜的淡色眼眸逐字看完,才缓缓地替姜浓收好这份保证书。
坐在沙发上的姜岑和汪婉芙脸色都不太好看,毕竟一琢磨,就知道整件事的幕后推手就站在眼前,是傅青淮事先进这个门前,就已经去通风报信把姜湛召回了家。
而姜湛心愿达成,吊儿郎当地坐在了餐边吃早餐,一口一个小笼包,还回头问客厅的众人:“姐夫啊,我妈包的香菇酱肉馅味道不错,尝个?”
傅青淮被留下吃了一顿中式的家常早餐,他和姜湛胃口都很好,旁若无人聊了会学业。
汪婉芙见状,悄悄地扯了扯姜岑的衣袖,轻轻叹气:“算了。”
两人这般都是为了儿子好,可是姜湛去军校后,骨头就更硬了,要真逼他去趋炎附势,把人给逼废了,后悔就为时已晚了。
何况——汪婉芙略有私心地看向安静坐在餐桌的姜浓身影:“她会管弟弟的。”
离开了姜家别墅,外面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那刻,姜浓犹如活过来了一般,等上了车,就柔若无骨地往傅青淮的怀里贴,额头轻轻抵在了胸膛前。
傅青淮看她卷翘眼睫下还有一丝茫然然的,低笑问:“三哥看看,这是没把你魂带出来么?”
“我养父母这关,是过了?”
姜浓觉得跟做梦似的,对着他笑。
傅青淮先是轻笑,继而低下俊美的脸,谁都没有闭上眼睛,任彼此的唇贴着,呼吸声交错:
“过了。”
直到这话,姜浓才知道不是做梦,眼尾略有酸涩:“万一姜湛没从军校赶来,三哥还真签了和岑叔之间的不平等条约?”
“为了浓浓,值得。”
“你这样,会受到姜家摆布……”她最不愿看到自己成为傅青淮最致命的软肋,却殊不知男女间的爱意是匿藏不住的。
单凭个眼神,就能被人轻易瞧出;
傅家那位大权独揽的神秘家主,如今被他的太太以爱之名束缚了。
“三哥不介意。”傅青淮低声说:“从今往后,无论浓浓走到哪,三哥要让沥城豪门所有人都知道,浓浓是三哥爱到夜不成寐,立誓要护着的人。”
低哑的音色透入耳中,继而停顿地说:“是要护一生一世的。”
车内弥漫着都是他梵香气息,姜浓呼吸极轻,眼底也雾蒙蒙的:“你又惹我哭。”
傅青淮将她抱紧些,薄唇贴着柔软的发间:“要记住了。”
姜浓纤细的手也环抱住他腰身,点着脑袋,随即听他说完:“这辈子,上天入地——不会再有人比三哥更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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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淮说他在佛祖面前立过誓的,问什么时候立的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