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倒是笑意更浓,如玉的长指漫不经心叩了下茶几:“过来。”
“嗯?”
“不亲亲你老公?”
姜浓被这一声老公惹得脸红心跳的,偏偏傅青淮拿眼神勾着她心魂,犹豫了几秒,才慢慢地往他身边移,屏住呼吸声,涂了胭脂的唇藏着艳色,略有一丝紧张地,朝他那张五官精致的脸贴。
只是纯粹亲一口,怕深吻会出事。
姜浓唇稍微离开些,怎料到在男人脸上印了一抹口红,想出声提醒快擦掉,忽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着像是盛添泡茶回来了,她来不及找纸巾了,下意识地用白嫩手心贴上了傅青淮的脸。
傅青淮倒没避开,黑如鸦羽的眼睫下锁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间就跟静止在这里,姜浓听到有人清咳,是从玻璃门外传来的,她循声转过头……外面前前后后,加上端着茶水的盛添,十来双眼睛齐齐地正注视着她。
下一刻。
姜浓主持了那么多期节目,想破脑门,都没想到第一次面临社死现场,是发生在这里。
比起她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傅青淮就显得气定神闲许多,毕竟作案的不是他,偶尔一个带笑眼神落过来,让姜浓耳根更烧的厉害,唇也烫。
好在盛添经历过三场婚姻,知道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没敢笑出声。
硬着头皮,面带微笑参观完了慈善机构,等回到办公室,傅青淮低声说:“我有一场商业活动要出席,你在这歇会。”
姜浓听话点头,下意识去帮他端正领带,白皙指尖顺着面料悄然滑落。
傅青淮旁若无人般捏了捏她手,才带着秘书,缓步离开。
“太太。”盛添是会来事的,透着股谄媚的劲儿请她坐沙发那边休息,还备上了不少精致的甜点和果茶,先前公司内部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傅太太感到好奇,如今有幸见上一面,他都恨不得钉在原地。
姜浓抬眸望他,略有些猜测:“你跟粱澈关系,应该很好吧?”
盛添说:“我和他是竞争对手。”
都是狗腿会来事的,可惜他略输一筹,没争得过那死太监。
“这样呀。”
——
随着玻璃门被关上,室内逐渐安静下来。
旁边落地窗倒映着下午的橘色街景,淡淡光影也落了姜浓一身,她吃了会甜品,就拿手机跟冬至远程说了四十来分钟的工作事宜。
偶尔,也有人轻轻敲响门,是进来想问她要签名的。
姜浓来者不拒,脾气很好说话,都会签。
许是盛添敲打过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傍晚就开始没人打扰她。
姜浓脱了高跟鞋,窝在沙发里,珍珠白的衣料软柔贴着脚踝,只露出一点点柔嫩肌肤,逐渐窗外的光从她身上褪去,换成手机叮的一声响。
是冬至,发来个视频链接。
姜浓的瞌睡瞬间被惊散,下意识点开,卷翘的眼睫还没落过去,先听见,在宽敞清寂的办公室内,属于傅青淮的好听声线从视频里清晰传了出来。
是记者采访。
他不疾不徐地回答,最后一句略停三秒,音调沉,仿若近在耳边:“我太太对山茶花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