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一愣:“啊,写了吗?”
傅应呈冷冷叱责:“所以你一个字都没看是吧?”
“我当然看了,我记得清清楚楚。”
季凡灵面无表情,“这个月还没发呢,我在等你自觉。”
傅应呈呵了声:“用不着你提醒。”
张律师:都说了我他妈没写这条!!!过了一个路口,傅应呈又说:“所以你明天带猫去体检?”
“你属金鱼的?”
季凡灵垮着脸,“不是说了我明天要面试。”
闻言,张律师在前排偷偷抹汗,大气不敢出。
她好可怕。
她骂傅应呈是金鱼。
傅应呈蹙眉盯着她,眼神像是在问为什么还要去。
只听后排女孩慢腾腾道:“你三千,我三千,加起来不就六千了。”
“……”
女孩调子懒懒的:“还不许我打两份工了?”
车厢里有种压抑的死寂。
张律师脖颈僵挺,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好像甚至出现了幻听,像是有人气得在暗磨后槽牙。
傅应呈完全可以说合同规定了季凡灵在实验期间不得为其他用人单位工作。
张律师不信他想不到。
但奇怪的是。
他到最后也没开口。
很快,到了小区门口。
季凡灵下车回家,傅应呈打开笔记本:“张律,坐后面来。”
张律师应声,惴惴不安地上了后座。
迈巴赫向新的目的地驶去。
傅应呈在笔记本上敲了一会字,张律师坐在旁边隐约瞥见“咖啡店”这样的字眼,但立刻挪开了目光,不敢细看。
傅应呈停手,开口道:“那家店,你有什么看法?”
张律师脑子里还是咖啡店:“什、什么?”
“拖欠工资,包庇盗窃,压榨未成年,犯法的地方应该还不止这些。”傅应呈敲了几个字,掀起眼睫,眼神无波无澜。
“大排档没必要继续开了,懂我意思吗?”
“是。”
张律师心里一惊,恭敬道,“我会跟进的。”
傅应呈垂睫继续工作,像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一样。
张律师见他这副样子很多次了,还是不由得暗暗心惊。
一两句话之间,定别人的生死,平淡得像是踩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