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光嗯一声?怎么不谢傅总?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我怎么看不懂?
说实话,张律师本来是不赞成来这一趟的。
季凡灵工资太低,傅应呈付给张律师这一趟的劳务费,比赵老板补的工资还多。
就算钱讨回来了,算起来也是亏。
亏本买卖,不如不做。
张律师跟着傅应呈几年了,很清楚此人绝非大发善心的慈善家,能白手起家在商海立足的,哪个不是杀伐决断冷心冷情。
这些年,眼红九州,想弄死九州的人不少,表面谄媚背后捅刀的,仗着根基深固正面打压的,暗中联手设计做套的。
最后却全都,无一例外,败在傅应呈手里。
不仅是败,而且是敲骨吸髓,连本带息,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相较之下,帮季凡灵要工资这件事,完全是高成本低收益,吃力不讨好。
谁知傅应呈却说,不是钱的问题。
张律师表情疑问,但傅应呈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
……
时间转到十点半,几人离开大排档。
傅应呈让季凡灵上车,说顺路把她送回小区门口,再去办别的事。
张律师自觉坐在前排,让他俩坐在后面,一路上没说什么话。
他也知道傅应呈在车上惯例办公,不爱交谈,所以只是坐着,一直没吭声。
不过傅应呈一路上并没有打开他的笔记本。
男人只是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思忖什么。
快到地方的时候,傅应呈冷不丁开口道:“你明天带猫去体检吧。”
张律师耳朵竖起来。
“我吗?”季凡灵转头,“我明天有个面试,后天吧。”
“面试?”
“昨天晚上投的简历。”
傅应呈看她,顿了几秒,蹙眉道:“这个班你就非上不可?”
季凡灵:“那不然呢。”
在金钱方面,季凡灵有着刻入骨髓的固执。
不论傅应呈给她多少钱,不论她信不信得过他,她都非得自己工作赚钱才能踏实。
所以昨天工作刚黄,她立刻就准备无缝衔接了。
傅应呈沉沉看了她一会:“你理想薪资多少?”
“三千左右。”季凡灵保守道。
“合同上不是写了我一个月给你三千劳务费吗?”
张律师在前排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他妈没写这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