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刚打开,屋内一片黑暗。
冰凉的枪口在下一秒就抵上瞭自己的额头。
赵霁喉咙滚动瞭一下,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是我。”
“东西都带来瞭?”
ra的声音嘶哑,带著负伤后忍痛的烦躁戾气。
“带来瞭。”
赵霁将手中的医药箱递过去,ra没接,但是放下手枪,侧身让她进来。
门被悄无声息地关上,亮白色的白炽灯被打开。
赵霁跟著ra进瞭屋子,屋内血腥味浓重刺鼻。血腥味的源头是ra右大臂的伤口,以及茶几地面,随处可见的染血纸团。
ra随意把枪扔在瞭沙发上,翻身坐下。
他的动作导致右臂伤口崩开,临时止血的绷带又渗出血来。
“非正义的钱,果然不太好挣啊。”
赵霁模模糊糊听到瞭沙发上的ra,笑著说瞭这麽一句话。
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
赵博士她并没有多嘴问伤口是怎麽来的,懒得问也并不关心。
她打开医药箱,从裡面取出瞭两小瓶试剂,说:“在国内,医用的麻醉针、止痛针的管控很严格,我从实验室取瞭实验动物级别的兽用麻醉,控制瞭一下剂量和比例,人类使用应该没问题。”
赵博士说的没问题,仅仅指的是不会死。
其他的,ra知道,她可不会管。
没有人预料到ra会受伤,连ra自己也没料到。
所以提前的药物准备,都没有做,隻能采用兽用麻醉。
这是他的疏忽。
赵霁把注射剂的针头打入试剂瓶,吸取瞭足够剂量的麻醉后,递给瞭ra。
ra拆开右臂染血的绷带,将麻醉打在伤口附近。
麻醉起效大约半个钟头。
他让赵霁把手术刀消好毒,接过瞭刀,径自把伤口切开,动作利落地找到陷入肌肉裡的子弹头,别刀挑出,放进托盘。
赵霁随后递过来第二支抗生素。
ra接过,把抗生素针打入皮下。
全程,隻有缝合伤口和包扎的收尾工作交给瞭赵霁。
ra隻信任他自己。
他有些疲惫的闭上瞭眼睛,灯光下ra的面部线条柔和,半点没有拿枪指著敌人脑袋时的阴狠。
说起来,ra的年纪,与她儿子差不多。
当然,也都是冷血的反社会人格。
想起许言清,赵霁的眉头皱瞭皱:“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马钱子的解毒剂给瞭他,但是他并没有遵守协议。”
“哦,这样啊,和我想的一样。解毒剂反正都是要给的,他遵守协议与否,不是要紧的事。”
ra睁开瞭眼睛,麻醉剂的镇痛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