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舒展,少瞭几分戾气。
“毕竟,我回国,可不希望有无辜的人……因此死去。”
赵霁表示瞭解,但多少有点不甘心。
但ra并不在乎她这点不甘心会惹出什麽麻烦,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组织上给你投资瞭很多钱,杀人球菌的事情怎麽样瞭?”
赵霁顿瞭顿,解释:“已经在动物身上实验瞭,小鼠身上能明显看到心髒病变的特征……下一步,正在想办法隐藏……球菌的病理检测报告……如果无法检测,那就算成功瞭……”
这将会是完美犯罪的顶尖工具。
ra点瞭点头,表示瞭解。
他忽然笑瞭笑,说:“那这样,你的成就……是不是会超过江越安呢?”
这话……
赵霁收拾医药箱的动作顿瞭顿。
而后,她很平静地说:“自然。”
合上医药箱前,赵霁问他:“你大概什麽时候回意大利?”
ra想瞭想,说:“春节那天吧。”
也就是下个礼拜四。
赵霁算瞭一下时间,给他留下瞭两隻镇痛针和一板抗生素,留下用药指南:“镇痛隔天打一针,抗生素每日两粒。”
顾朝朝第二天一大早来到警局报道,恰好碰到李泽端著咖啡壶从茶水间出来。
他不停地眨眼,显得相当憔悴。
青色的胡须从脸颊蔓延到下颌,一副熬夜困倦到想死的表情。
朝朝和他打瞭声招呼,顺便问瞭下他们查案的进度。
“别说瞭,一夜没睡。”李泽哀叹一声,“这工作迟早要把我熬死。”
“怎麽说?”
顾朝朝刚问出口,李泽连声地抱怨起来。
“说实话,我做瞭这麽多年刑警,头一回遇到这种事。”
“昨天,我让苏樱联系瞭南市所有的医院,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连牙科医院都没放过,但凡有枪伤和疑似枪伤的病例,都需要报警处理。不过就算我不说,遇到这种伤患,医生护士也都会主动报警的……”
这不用说,毕竟国内枪支私有是重罪,群衆警民合作的意识都非常高。
“我其实心裡有数,ra这傢伙是不可能去医院的。所以,我还把南市所有拥有行医资格证的私人医生都联系瞭……”
顾朝朝想瞭想,问:“你是通过私人医生协会干的?”
李泽点瞭点头,继续说:“不仅如此,我还查瞭药店,尤其是麻醉剂镇痛剂一类的手术用品都严查瞭一回……你猜怎麽著?”
“什麽收获都没有呗。”
顾朝朝早有预料。
李泽摇头叹气,满头雾水。
“我是想不通瞭,监控摄像头裡那傢伙右大臂的枪伤,就算他自己在傢处理,没有手术用品的情况下,他难道要用水果刀配伏特加,把子弹头从肌肉裡硬抠出来啊?”
单单想象那个场景,他脸上的表情,就格外酸爽。
“光是发炎和卫生问题,都要搞死他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