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丹一看自己比起人家力有不逮,怕被报复,一声不吭的溜走浪迹天涯去了。
舒晚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提前这么多见到方南丹,而且他还莫名其妙的把他们抓走,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这方南丹也是惨,贸然出手一下,却提前被易沉澜察觉了。易沉澜服过铸天丹百毒不侵,防的住他;而自己刚才也被易沉澜塞了一颗,方南丹的毒没有用武之地了,对上他们只有吃亏的份。
舒晚心里暗暗琢磨着:「虽然那手毒术都是阿澜师兄自学的,也不指望留着他教。但是方南丹毕竟是易衡的老部下,多一个助力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想干什么。」
两人沉默了太久,久到方南丹先沉不住气了,自己找台阶下:「好吧你们还太嫩,想必没听过我的名号。哼,我也懒得与你们多说,那丫头,我问你,你是不是舒戚那狗贼的女儿?」
他是看着舒晚说的,说的舒晚一愣:「是又如何,你要干嘛?」
「干嘛?你难道不知,我雪夜山与你终山派不共戴天?呵,错不了,我去年混进过你的生辰宴,记得你的模样。」
方南丹眯着眼睛打量舒晚,「早就听说舒戚那狗贼护女儿护的像眼珠子,苍天有眼,今天可算是让我捡到漏了。如今落在我手里,还怕那狗贼不就范?」
这句舒晚听明白了,她微微挑眉问道,「你是想抓我来威胁他?威胁他什么?莫非你是来找你们少主的?」
方南丹这人虽然脾气古怪,教育方式一言难尽,但是的的确确让易沉澜再最短的时间里掌握了他毕生所学,对这个少主也算尽了自己一份独特的心意。再说,他应该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值得这样大费周折的去威胁舒戚。
「小姑娘,别问那么多了,待我绑了你们往舒戚面前一丢,让他看看自己的爱女被剧毒折磨的死去活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方南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虽然受了伤,但他看起来挺高兴的。
易沉澜闻言皱眉,伸手将舒晚拉到自己身后,冷声对方南丹道:「把你身上乱七八糟的毒都收起来。」
「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年轻人果然是无知无畏,说起话来够好笑,」方南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你们两个初入江湖,想必不知这外面的险恶吧?哈哈哈哈哈……我数三声,保证让你们跪地求饶!」
「三——」
「二——」
「一——」
三声过后,舒晚和易沉澜还好好的站在原地,甚至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方南丹得意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们……嘶……你们……」
「我们怎么样?」舒晚一笑,「阿澜师兄都劝过你了把毒收起来,你偏偏不听,这下全浪费了吧?」
「其实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你要找的人就在你面前啊。」
「他?」方南丹一指易沉澜,眯着眼睛端详了半天,不怎么相信,「小丫头少蒙我,别不是随随便便指了个人,就说他是我家少主。」
舒晚顿时语塞,一时间她还真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给他看,不由得有点着急,「他真的是易沉澜,我没有骗你。你不是去年偷偷混进去我的生辰宴?难道没见过他么?」
「我要是见到了,就想办法把少主带走了,还能留下由你们糟践?」方南丹狐疑地打量易沉澜几眼,「看着好像不怎么像……你是易沉澜么?」
易沉澜道:「是。」
方南丹谨慎的想了一会,摸着下巴说道:「好吧,让我考考你。你可别推说年纪太小不记得了,答不上来你就是假的。那丫头,你走开些,别偷听我山机密。」
舒晚很警惕地微微侧身护着易沉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不走,我走了你出手伤人怎么办?」
「要真是易沉澜,我怎么会伤他?要不是……哼哼,我当然不会放过,」方南丹拧着眉头看舒晚,「你还不走?是不是心虚?」
舒晚才不是心虚,她就是不放心方南丹,书中易沉澜在雪夜山前受刑的情况他知道,身份自然无需自证,可是现在……她当然不敢随意走开。
「晚晚,没事的,」忽然易沉澜开口,对她安抚一笑,「我与他去那边说,你在此处等我。」
「可是……」舒晚不放心,小声说,「可是他武功不算低啊。」
易沉澜微微颔首,笑着低声道:「我知道的,你别担心。不会有事,听话。」
舒晚抿了抿嘴,有些不舍的看着他,「那……那好吧,我就在这边看着,有不对我会立刻赶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