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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那二绅士（第11页）

西尔维娅

谢谢你，好仆人。你写得很用心。

凡伦丁

相信我，小姐，它是很不容易写的，因为我不知道受信的人究竟是谁，随便写去，不知道写得对不对。

西尔维娅

也许你嫌这工作太烦难吗？

凡伦丁

不，小姐，只要您用得着我，尽管吩咐我，就是一千封信我也愿意写，可是——

西尔维娅

好一个可是！你的意思我猜得到。可是我不愿意说出名字来；可是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把这信拿去吧；可是我谢谢你，以后从此不再麻烦你了。

凡伦丁

这是什么意思？您不喜欢它吗？

西尔维娅

不，不，信是写得很巧妙，可是你既然写的时候不大愿意，那么你就拿回去吧。嗯，你拿去吧。（还信）

凡伦丁

小姐，这信是给您写的。

西尔维娅

是的，那是我请你写的，可是，我现在不要了，就给了你吧。我希望它能写得再动人一点。

凡伦丁

那么请您许我另写一封吧。

西尔维娅

好，你写过以后，就代我把它读一遍；要是你自己觉得满意，那就罢了；要是你自己觉得不满意，也就罢了。

凡伦丁

要是我自己觉得满意，那便怎样？

西尔维娅

要是你自己满意，那么就把这信给你作为酬劳吧。再见，仆人。（下）

史比德

人家说，一个人看不见自己的鼻子，教堂屋顶上的风信标变幻莫测，这一个玩笑也开得玄妙神奇！求爱的人代人求爱，写信人变成了受信人自己。

凡伦丁

怎么？你在说些什么？

史比德

我说，您变成了西尔维娅小姐的代言人了。

凡伦丁

我代她向什么人传话？

史比德

向您自己哪。她不是送给您一封情书了吗？

凡伦丁

怎么，她又不曾写信给我。

史比德

她何必自己动笔呢？您不是会替她代写的吗？咦，您还没有懂得这个玩笑的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