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冬意后悔提这茬了,这不是给自己设陷阱吗?
她紧紧抿住唇,视线笔直,假装没听见。
傅亭斯闷闷地笑了几声。
神经病啊,你还笑,笑个毛啊!
夏冬意加大了油门,把气都出在车上了。
“嗳,别开那么快啊,”那声音带着笑,懒懒的,像是在逗她,又好像蛮认真的,“我流了好多血,现在头有点晕。”
“头晕你就闭嘴。”夏冬意铁面无情道。
傅亭斯又跟着闷笑了两声。
这狗东西,还挺会笑的。
要不是夏冬意对他这种欠欠的样子已经多有免疫,真的很容易被他的笑声勾引到。
见夏冬意没理会自己,傅亭斯就主动给自己找点乐子干,一会儿勾勾她的头发丝儿,一会儿又吹吹口哨,哼她最喜欢的歌儿,吸引她。
夏冬意不为所动。
傅亭斯拿出杀手锏。
他先是叹口气,然后用一种遗憾的,哀伤的语气说:“傅小狗要饿坏了。”
“你还说呢。”夏冬意没好气。
“你总算是愿意搭理我了,”傅亭斯靠过去,勾住夏冬意的手臂,细细的胳膊,都没有几两肉,都不够挂他,傅亭斯抬眸,用一种专注无比的目光,痴迷地望着她的侧脸。
过了几秒,他冷不丁的说道:“今天你来之前,我还在想,你都说那么讨厌我了,应该不会来了吧。”
傅亭斯的嗓音低低的,难得透露出来情绪,很磁,酥酥的发麻。
夏冬意心口像是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用一种淡淡的,不怎么在意的语气问道:“说的你好像多委屈似的,下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那女的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说你在洗澡?还有,你为什么一下午都不理我?”
傅亭斯怔住。
他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
“什么女的?”
车厢里暗,夏冬意满心满眼的委屈,心口像被堵住了一样,这会儿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情辨别,他的神情和语气有多么的不对劲,她只想告诉他。
她会来,是因为他们还有旧的情谊在,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管他。
但是有些话,并不一定要说的那么清楚的,只需要展露一个小小的角落,他们都能心知肚明。
夏冬意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说喜欢我,是因为想留住这段婚姻不得已,可是傅亭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现在才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多么的可怕,所以我求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吧。”
沉默。
可怕的沉默。
顿了顿,夏冬意继续说:“今晚我回了趟家,和妈妈谈过了,她和爸爸都支持我的决定,过几天,她可能会来找你谈一下。”
没有人回答她。
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开了手。
夏冬意不敢回过头去看傅亭斯的反应。
又是经过了好几秒可怕的沉默之后,她听到傅亭斯淬过冰霜一样的声音,问她:“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