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男人想的太诚实。
就是她都未必能做到,尤其乱世,女子命不由己,试问她是个男人,身边收留逃难的女子,温柔可人,乖巧听话,伺候人十分妥当,甚至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全凭收留的主人做主,她肯定也是,把持不住的……
晚间回来,来安问起年礼,和她对单子,她坐在罗汉床上,伏在小桌几上写信。一边和来安商量北面该送什么,已经腊月十一了。
今年的战士怕是打不起来了。
麻二和赵诚的往来联系更紧密一些,麻二的商队已经停了,但是他手里的人则很多,他拉着马车,商队成群结队的走,路上遇到几次危险,反而因为都带着刀枪,和流民起过几次冲突,然后堪堪脱困,商队日夜不歇,等到大名府那日是腊月初八,军中犒军,十分热闹,他凭藉着赵诚的信物进了城,赵诚才从淄州回到大名府,因为之前在南归的途中受的伤没有保护好,又些发炎,他这回不敢大意,退到大名府,暂时只是在养身体。
吕顺派出的西面的部队和真定府始终有机动性的连结,要不然真定府孤悬在外,要是西面援军不能到,真定府就危险了。
赵诚其实也想明白了,可能辽军的西路军战力并不强,困在陕北黄河边,若是关西军能北上绕路杀过穿过太原府,那么东路军的后路就切断了。
但不得不说,这一步实在是险。
看到麻二的那一刻,赵诚脸色都变了,以为汴京城出了什么事。
麻二是他放在杜从宜身边的人。
麻二见他面色不好,问:「夫人安好,特意让小的来给大人送礼。」
赵诚皱着眉,问:「送礼?送什么?」
麻二回头看了眼乱糟糟的门口,赵诚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才说:「卸了车,先休息。」
麻二摇头:「大人能寻个稳妥的地方吗?这些不能卸车。」
赵诚看着一行人灰头土脸,问:「这是什么?」
麻二回头吩咐了声:「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和大人交代一声。」
说着示意赵诚回屋说。
回了房子,他就把杜从宜的信给赵诚。
赵诚看得很快,但是看得太快,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胆子太大了。居然在城外做实验……
这种试验,他也懂,但是他不能碰。
他抬头和来复说;「你,让人把东西拉到二哥的院子里去。记住让二哥立刻来。」
赵诚才回大名府不久,赵恒这个风流崽居然早早南下到了大名府。
见赵诚身上的伤,把他骂了顿,赵诚这几日一直在给赵策些北方的奏报。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走的路,做的事要说清楚。
这一战将来如何,端看现在,金人还没有吞虎之势,战力稍显不足,只要等开春,熬到天气暖和了,春雨一来,金人必定北归。
不到一个时辰,赵恒匆匆而来,见了他就问;「你又搞什么?」
赵诚把东西给他,然后说:「从今日开始,你什么都不做,专心去寻这些,然后去城外试验,然后去找吕顺。记住了。」
赵恒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看了介绍,不可置信问:「你哪来的?」
「你别管哪里来的,这东西不能从我手里出来。」
赵恒这个傻人,命就是好。
迷迷糊糊带着配方带着麻二走了。
赵诚看了眼剩下的东西,都是杜从宜给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