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从宜和饿杜良镛其实接触的不多,杜良镛是个老式男人,有点迂腐,但是对三个姑娘一视同仁,每每挂在嘴上的是岂有*7。7。z。l此,但都是一视同仁。
杜三当初胆大争取都亭侯府的事情,他只说张家不地道,但就是舍不得说一句女儿攀高枝,他未必不懂,宁愿事后和张大人喝酒赔罪,化干戈,也不肯对女儿说一句重话。
除了好面子,还清高,生怕别人觉得他是因为嫁女儿,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所以这个五品的闲官,做的很不上心。
赵诚其实说过,杜良镛这个人其实挺有意思的。
她觉得赵诚口气有戏谑的意思,并不搭话,细细想来,杜良镛这个人确实有意思。
「我最近无暇回家看他,母亲替我说声,让他放心。若甫知道轻重,再说北面几十万大军,他也是圣命难为。」
冯氏:「都说他位高权重,平日里总有亲戚约你爹爹吃酒,他原本还会赴宴,后来怕连累女婿,如今也不出门了。」
杜从宜顺着她的话说:「哪有什么位高权重,他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奉命北上冲在军中,怎么没人羡慕了?这权势伴着危险,我反倒羡慕几个姐姐过日子安安静静,不用担惊受怕。」
冯氏见她面色不好,神色严厉说:「既然刚才说了前程不由人,你也不能一味伤怀,伤了自己的身体,得不偿失。无论如何,都要打起精神来。」
杜从宜知道冯氏是好意,她想的比所有人都要多。
两人正说着,听见外面来安说:「您怎么来了?」
陈氏已经穿过游廊到了门口,笑着说:「我从祖母那边过来,听说来了亲戚,特意来见个礼。」
陈氏进来见了冯氏,就大大方方说:「夫人好久不见了,我刚从祖母那边过来,听说您来了,特意来给您行个礼。」
这是端王府小辈的客气话,按照规矩,陈氏哪里用得着和她行礼。
冯氏心叹,端王府好厉害的长孙媳。
一边站起身:「这是客气了,哪里用得着这样。」
陈氏笑嘻嘻说:「我和五弟妹情如姐妹,应该的。」
杜从宜无奈问:「勤哥呢?」
「在屋里玩呢,今日你大哥休沐在家。」
杜从宜:「她可是我们府里最令人呱噪的人了。」
陈氏大笑;「怎的这么说话,我正要和你说,晚间你小二嫂请咱们吃饭,你别忘了。」
杜从宜:「我记得了。」
陈氏坐了会儿,等身边的女婢取了礼物回来,硬是送了冯氏一匣子珍珠。
冯氏推脱不过,今日偏偏身上没有合适送的,杜从宜就说:「赶明儿,我送你一幅画。要不然我母亲不肯收你的礼。」
陈氏笑着说:「那说好了,我就要三弟妹那样的画。我眼馋好久了。」
说完站起身说:「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她走后杜从宜就说:「母亲只管收着,陈家有珍珠陈的名声,她的珍珠都好,正好回去给小外甥缀在衣角。」
冯氏无奈笑:「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用得着这么好的珍珠。」
冯氏见她都好,傍晚带着人就回去了,杜从宜等她走后,又打发人去杜家送了一趟礼。
等晚间回来,杜氏还是给陈氏准备了礼物。
她有一对珍藏的苏绣桌屏,是一对孔雀,这次拿出来一幅送给陈氏。
杜从宜看着东西,无奈笑。
且看杜家的门风家教,几个女儿虽然各有毛病,但本性都不错,甚至有几分护短。
赵恒的小嫂子卫英,和杜从宜同岁,性格十分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