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不觉得疼吗?”少司君居高临下压制着他,微微躬身靠在阿蛮的耳边,“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阿蛮抿紧了唇,那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逼红了他的眼角,叫他说不出话来。
少司君也不在意,似乎对他亲手剥光的阿蛮异常满意,略有粗糙的掌心磨蹭着整个后背,那竟像是某种怪异的安抚。那细细密密的颤抖也在这样的接触下平息,好似阿蛮已经被迫接受了现下的局面。
直到某个瞬间,阿蛮的腰腹猛地一卷,人已经侧过身来,拳头狠狠地砸向少司君。
啪——
清脆的一声响,少司君牢牢抓住了阿蛮的拳头,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硬生生将那条胳膊强行压倒在阿蛮的头顶。而另一只手,已经被跨坐在阿蛮胸口的少司君以膝盖压住。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阿蛮,似是好奇,又觉得有趣:“怎到了这个时候,阿蛮还学不会放弃?”
放弃是什么东西?
是稍一松懈就必定死亡的结局。
要是随随便便就认命,他这命可活不到现在。
少司君许是为了一劳永逸,用方才撕碎的布料将阿蛮的两条胳膊都捆了起来,一边捆一边饶有趣味地说:“阿蛮要是不回答,那待会,我可要靠我自己的手段,将你的答案榨出来了。”
阿蛮没来由哆嗦了下,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他确信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少司君的手段。
“……你方才说,你饿了。”阿蛮断断续续地说,“如果不逃走……”
“阿蛮怕死?”
阿蛮沉默片刻,咬牙说:“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阿蛮挣扎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少司君既不愿意撕裂猎物的喉咙,就只能换另一种方式渴求液|体。
少司君笑了起来,如蛇语般嘶嘶的声音响起,每一句都让人胆颤心惊,“哎呀,被阿蛮猜到了呢。”
阿蛮抿紧了唇,再度蹂|躏起自己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腮帮子。
只那细微的动作眨眼就被男人发现,他捏住阿蛮的脸,强迫他张开了嘴。
那血水也被少司君吞吃入腹中。
阿蛮被迫扬起头。
那唇舌间的刺痛与滋滋作响的水声让他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知道少司君只是在进食,可偏生是这样的方式……
直到少司君略有满足,他方才压着阿蛮的胸口抬起头来,朝着身下的青年微微扬唇。
——我的。
哪怕只是无声,阿蛮都能听到少司君这么说。
阿蛮的喉咙像是被无数棉花堵住,却还是拼命让那声音自牙龈里挤出来:“……我不属于你。”
而这话,终于让少司君如同戏耍的动作停下来,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阿蛮,那目光如同利刃深深扎穿青年的皮肉骨血,仿佛剥开一层还不够,他非得要彻底撕开阿蛮所有的伪装才行。
“阿蛮不喜欢这样吗?”手指顺着阿蛮留有掐痕的脸颊滑落到胸口,继而在他的小|腹打着转,少司君似笑非笑,“可我怎么觉得,你更喜欢这样?”
他歪着头,漂亮的嘴巴吐出残酷的话语。
“……完全地属于谁,或者,拥有谁。”
阿蛮的身体猛地僵住。
那些藏于深处的连他自己都尚且弄不清楚的情感被少司君干脆又直接地扯出来,以至于在直面的那一瞬间,就连阿蛮也分辨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是遗憾呢,在我之前,有人也曾试图驯养你……”少司君漫不经心地扯下阿蛮裤子的系带,“是那苏喆?”
少司君敏锐地意识到,在他之前,也当有人与阿蛮亲密接触过,有些时候,阿蛮望着他的眼神,当真是有趣极了。
阿蛮在透过他,看着谁?
阿蛮一边警惕少司君越来越荒唐的动作,一边又被他的话噎住。
……为什么又提苏喆!
“仔细想想,也许不是呢。”少司君勾起一个恶意的笑容,“毕竟阿蛮的身份是假的,谁又能肯定,那苏喆便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