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女生皮肤的腻滑,紧致有力,春满甚至能回忆起他手腕脉搏的跳动节奏。
春满蜷了蜷手指,有些不自在。
“你耳朵敏感吗?”赵华致倏然出声。
春满仓促回神,眼睫颤了颤,却别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你还要喝水吗?”
这反倒让颈侧的皮肤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不喝了。”赵华致搁下手里的玻璃杯,接触台面发出的清脆碰撞声像是谁的心弦被挑动,“你还没回答我。”
春满回了回眼,故作镇定地回答:“不敏感。”
“让我试试看?”他嗓音低而哑,虽没有逼近,但自身的存在感已经包裹得春满无处逃遁。
春满要说话,右手率先被赵华致拉住。
春满屏息听着时钟秒针一格一格转动的声音,第一次觉得一秒是如此的漫长。
赵华致捏住她的手腕,顺着细长的手臂一寸寸往上移,很快抚上她的颈侧。
给猫吹干毛后洗过的手稍稍回温了些,但春满仍觉得有些凉。他缓慢地摩挲着她的皮肤,朝耳廓移动,很快手指穿进她的发,拇指碾压过她的耳垂。
春满那会儿如何对他,他便一一还回去。
春满耳朵不敏感,但他的触碰太新鲜,加之朦朦胧胧看过的腹肌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稍微发酵,便变了质。
春满心态有些不稳,逞强地把自己一系列的反应归咎为激素作用。
春满想离危险远一点,但身后是水吧台,退无可退,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提醒:“瞪我也没用,你先的。”
“我没这么久。”春满争辩的语气里带了些委屈。
赵华致垂着眼,虎口卡在下颌处,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她的唇,玩上瘾了似的。
“我没碰你这。”春满继续瞪他。
只是一个眼神,还没办法把他唬住,赵华致语气颇有几分挑衅:“你可以碰回来。”
话音刚落,春满招呼也没打,突然转脸朝他虎口偏食指根的位置咬了下,眼神凶呼呼的,依旧没什么威力。
也不疼。
不给赵华致反击的机会,春满盯着墙上的时钟,说:“十一点了,我得睡觉了。”
“赶我走?”赵华致仿佛挨了多重的伤似的,举着刚被她咬过的手,语气比她刚才还要委屈,“你把我咬了,不负责吗?”
春满装没听见,直接拍了下他的手背,结果一时没把控好力度,啪一声,十分响亮。
春满有些心虚,推了推他的后背,补充解释道:“我真得睡了,困。”
赵华致虽不情愿,却仍配合地被她推着往外走,期间偏头问:“两个月了,还没考虑好?只要给我个名分,我开开心心送你出国。”
如此重要的问题,被他这般随意地问出。
春满动作顿了下,最终把门拉开,说:“我觉得做朋友挺好的。”
赵华致站直,遇事一向不慌的人被这句话说得丧失思考能力,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确认道:“真心的?”
春满干脆地应了声“是”,重复道:“做朋友吧,对彼此都好。”
赵华致在门口换回自己的鞋子,动作缓慢,期间看了春满一眼。春满背着手,什么也没说。
好似方才那么严肃且重要的话题没发生一般。
赵华致过去按了电梯下行键,春满仍站在门口,一副要看着他上电梯的姿态。
电梯到得格外快,春满目送他进去,说了句:“早点休息。”
赵华致抬了抬被她咬过的那只手,算是回应。
随着电梯门关住,近乎停滞的空气十分静谧,
他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按楼层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