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致擦肩而过时,被这种香甜的味道勾得心痒难耐。
回到屋里,春满刚要说什么,注意到卫生间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过去查看才发现是猫自己开了水龙头。
半小时前对洗澡无比排斥,春满为了给它洗个澡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好不容易给它洗完把毛吹干,它却对洗澡上瘾,自己开了水龙头跳进了盥洗盆里,欢快地“淋浴”。
“……”春满气得想骂人。
她把水龙头关了,猫捞出来,拿毛巾和吹风机。
一时间,春满手忙脚乱地,没提防吹风机脱手,直直地砸到她的脚趾。
在春满吃痛地闷哼声后,赵华致及时出现,捡起吹风机,并从她手里接了毛巾:“我帮你吧。”
春满没有再拒绝,说:“你小心一点,它可能不太配合。我去拿猫条。”
猫在赵华致面前比春满想象得要配合,等她拿着猫条回来,看赵华致已经给它擦干了毛,插吹风机的接头。
“你在消息中说了什么?”赵华致看她一眼,问。
春满拆了猫条,吸引猫猫的注意力,说:“说我去做国际志愿者的事。”
估计是摔那一下,误碰到了吹风机的开关。电源刚一接通,呼呼呼的吹风声影响了两人的正常沟通。
赵华致把吹风机关掉,示意她继续说。
春满往外挤了挤猫条,言简意赅地总结:“我做这个计划时,还不知道你的感情,只是想换个环境散散心,而且国际志愿者是我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不是为了躲着你。”
“好,我知道了。”赵华致说不出挽留的话,但任她天高海阔的远离又担心就这么疏远了,他捞过猫,开了热风模式吹了一分多钟,出声问:“一定要去?”
“想去。”春满实话实说。
吹风仍在继续,一问一答,彼此都能听到,又好像都没听到。
“那我怎么办?”赵华致没关吹风,抬头看她。
怎么办?
春满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
可能是方才在楼上的小插曲,让春满不想回答。
吹风机角度偏移,热风呼呼的朝着赵华致的腰腹吹去。他可能没感觉,春满不经意注意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在。
他只穿一件白衬衣,衣料被溅上水,虽不算透,但热风吹得衣料紧贴在他皮肤上,质地柔软的衣料紧密地贴合着他腹肌起伏的线条,轮廓若隐若现。
衣料被不断输送的热风吹得像湖水一般荡漾,春满莫名地大脑一空,大概是排卵期到了,激素作用下身体反应很不对劲。
在被赵华致抓包前,春满率先别开视线,丢下一句“我去倒杯水”,疾步离开。
春满站在水吧台旁,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压下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心思。
“给我也倒一杯吧。”赵华致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身后响起,春满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玻璃杯丢掉。
春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取了待客的杯子,接好水给他。
面对面时,春满的视线不经意地从他腰腹前扫过,克制自己不去瞟。
“谢谢。”赵华致接过杯子,没放过她反应中的异样,盯着她看的时间有些久。
春满不知道赵华致是看出什么,非但没有移开视线,还朝她的脸抬了抬手。
“怎、怎么了?”春满愕然。
赵华致捏走她头发上的几撮猫毛,展示给她看。
春满适才松口气,意识到自己敏感了。
“摸都让你摸了,我碰你一下都不行吗?”注意到扫地机器人正勤勤恳恳地工作着,赵华致把猫毛丢在它必经的地板上,不怎么正经地和春满开玩笑。
春满抿口水,润了润嗓子,纠正她:“别诬陷我,我只摸了耳朵。”
“眼光真准,一挑便挑了我最敏感的地方。”混不吝的话被他说得一本正经。
春满撩起眼皮觑他一眼,在他不躲不闪的回望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他手腕、手臂,再到下巴、脸侧以及耳廓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