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出现呢,之前不是推测是团伙作案吗,他们可以同时钓两个或多个人,到时候准备运走受害者的那一天互相调换,既不用担心暴露,还能让我们搞不清受害者到底什么时候被运走的。”
“通知各个巡逻队,加强夜间巡视,”路对好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其实不只是路队,整间监控室里的警员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因为在他们面前的可能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犯罪团伙,而且根据目前申报失踪的人数来看,被诱拐的女性只会更多。
“我觉得有必要通知各个市局,综合国内的是近期失踪女性人数,”徐远看向路队的眼神充满无奈,“这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市局能解决的问题了。”
路队听了以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从第一次认为是连环案开始,他已经连轴转工作了太久,本来就强撑着挺的笔直的脊背,此刻竟有些弯了,他的眼下不知何时出现了淡淡的乌青,即便这个天之骄子不愿意承认自己得依靠其他力量侦破这起案件,可眼前的情况无不告诉他,他们等不了,她们也等不了。
“整合资料,准备上报,”路队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监控室。
“他应该挺受打击的吧,毕竟路队第一次碰上自己没法侦破的案子,”徐远忙着给资料打包,嘴上也没闲着。
“唉,现在就只能祈祷快些发现线索,”米丽娜点开手机,点开了属于米兰达的那一条消息。
“你有什么进展吗,”消息发过去后,便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得到米兰达的回复,米丽娜也不怎么上心,只当是妹妹再一次调查上头,没有看手机。
米兰达在片场,确实获得了一点意外收获。
“你是说经过片场厕所的时候,差点和一个保洁撞在一起?”
“对啊,当时我还奇怪,为什么那个保洁帽子戴那么低呢!”助理怂了怂肩,“现在想来那个保洁员和雨绮姐身高一模一样,一定是雨绮姐早就想好了要跑出去,特地做了变装来骗我们。”
“你在瞎扯什么呀,那可是你雨绮姐,她要走哪有人能拦得住她呀!”
“也是哦,可能是我单纯看错了吧,”助理挠了挠头,“也有可能,雨绮姐根本就是待在报修的厕所里没有出来,等我们走了以后才出去,毕竟我们根本就没有进那个厕所,只是在门口喊了几声。”
“你们在看到那个保洁员的时候,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奇怪的东西?”助理摇头否认了这个问题,“除了他的帽檐压的很低,我看不到他的脸,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行,谢谢,”几个助理转身离开了。
“不过那个保洁员真的超级谱诶,当时差点用保洁车撞到我们,但是又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助理们的声音越来越远,但“保洁车”这三个字,清晰的传入了米兰达的耳朵,让她瞬间就想起了这么一个合理而不奇怪的道具。
“如果对方变装成保洁员,用保洁车把张雨绮运出去,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米兰达激动的再次钻回储藏室,躲在里面悄悄的调取监控,之前暴雪发来的监控里,确实从片场门口到储藏室附近的监控全部都被破坏了,也就是说如果犯罪嫌疑人将车停在门口,然后进入储藏室,再从储藏室到厕所将张雨绮运出去,是完全可以成立的。
而片场保洁员也提供了一条有力线索,“我下午出去了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厕所门口就被摆上了维修标志,我还以为厕所哪里坏了呢!害得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那里找哪里漏水。”
“呵呵,既然使用这么简陋的手段,这不一下子就被我破解了,果然还得是我大侦探米兰达,”米兰达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信息发给姐姐,却透过手机屏幕反光,看到了背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夹杂在群演中,那个人带着黑色的鸭舌帽,米兰达透过手机反光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他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此刻正不住的在她身上一动。
心里瞬间警铃大作,“靠北,忘了有些罪犯喜欢在犯案之后重返现场,万一这个人就是那个罪犯,我岂不是危险了,”那个身影听不到米兰达的腹诽,但米兰达知道,如果再僵在这里,对方迟早发现自己的异样,她必须迅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米兰达将信息发了出去,同时发出去的还有自己的实时定位,以防自己发生不测,姐姐找不到自己。
其实米兰达的预判是对的,身后的那个黑影正是k先生的人,他本来是负责再次检查张程留下现场是否OK,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暴雪雇来的私家侦探。
“盯紧她,如果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就把她给我带回来。”k先生的声音在耳麦中格外的冷酷,黑影点了点头,紧紧的跟上了在人群中移动的米兰达。
“在局子里的内线传回个消息,”媚儿毕恭毕敬的将平板递给k先生,“市局里有人挖开了冰山一角,他们想把案件上报到上级,要派人阻拦吗,先生?”
“让高层的卧底找个办法搪塞过去,大不了把他们的领头人做掉,现在还不是让组织暴露的最好时候,还有太多风险没有排除,还是小心为妙,”k先生挥挥手让媚儿退下,“顺便去告诉张程和其他人,最近小心行事,不要露出马脚,到时候若是进了局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他们。”
“是,我这就去,先生。”
媚儿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在k先生脚边安静趴了许久的程潇这才有了动静,纤细的手指攀上西装裤,的的将笔直的裤管压出一丝褶皱,k先生的眼神带着一丝宠溺,但直视他的眼睛时,你会发现那不过是一幕虚妄的光,让女人们沉溺其中,一个情场老手又怎么会不知道如何掌控一个玩物,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向来是最简单且有效的手段。
“k先生~”或许是程潇觉得自己在k先生身边待了足够多的时日,又或许是k先生近日对她有求必应,让她徒生了几分放肆,“下次这种事让我去好不好,媚儿姐姐天天跑出去多辛苦啊~”
k先生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玩的是什么样的花招,多年前,他的母亲也曾因此败在那个女星手下,若是熟知k先生的人,必然知道他向来不喜这种手段,这让他想起那个爬上他父亲床的女星,那个惨死的母亲,和悲哀的童年,站在他脸上玩这种手段的女人向来死的很惨,可程潇不知道,媚儿视她为眼中钉,又怎么会告诉她这些细节。
男人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被蛊惑,他低下头,修长的手指钳制住程潇的下颚,男人脸上的伤疤从碎发里露了出来,让他像地狱中的恶鬼一样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