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舒心情很好地吃完了早饭,化了个淡妆去敲隔壁的门。两个小宝已经起床了,正在幺姨的帮助下准备开始吃早餐。方洲显然还没从晨运后的懵逼中清醒过来,立在旁边试图帮忙,然而并不是帮得很好,甚至将小琛的衣服扣子扣错了。小琛很不满意,他显得有点尴尬,贺云舒当没看见。孩子们见了妈妈,当然亲热,还想缠着玩。幸好有以前的规矩打底,晓得是要去上班的,也没缠很久。贺云舒就说了再见,又承诺会早下班,出门上班。方洲立刻放下孩子给幺姨,紧跟了出去。贺云舒进了电梯,没管他,摸出手机来看时间。然而微信上又来了新的加友申请,赫然又是叶乔。这一回,他在申请上的附言是,“云舒放心,我没跟你老公乱说,不要怕啊!你要加我的话,我保证和他保持和平关系。”言下之意,不加就危险了。她咬牙,这贱人。想了想,先通过他的申请,然后直接拖到黑名单的最底部去压死了。另一头的叶乔,一直守着手机喝咖啡,眼见着被通过了,刚在对话框里发了个笑脸过去,结果发现出现一行“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他艹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贺云舒还那么刚。她就当真不怕他去她男人面前搅和?贺云舒是不怕的,她现在连当面给方洲好脸的耐心也没有了。特别是方洲死皮赖脸跟出来,非要蹭车。她把着车门不让他进,“自己打车去,我没功夫送你。咱们泛泛之交,搞得太过的话,我直接翻脸。反正离婚证我是拿到手了,不信你试试?”方洲就看着她,“做不成夫妻,朋友也是不错。”贺云舒嗤笑一声,“我不缺朋友,更不缺那种随时想扑上床的朋友。你要是缺,我帮你约?”她摸出手机,“打车的钱,不要我给你付吧?”方洲见她铁了心的样子,也不歪缠,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但不想你因为抗拒我而做出仓促的决定。那么,晚上见吧。”贺云舒去单位的路上,仔细咂摸那个‘晚上见’后,决定晚上不见。她到单位,和同事们寒暄完毕后,飞快地将今天的工作完成。中午吃饭也是随便喝了一个牛奶,连魏宇进来招呼大家出去吃水果也没听见。后来魏宇亲自送了一小碗洗干净的进来,叫她休息。她有点恍惚地抬头,然后冲他一笑,“我在排每天看孩子的日程。”魏宇‘哦’了一声,出去。她捡了一颗车厘子,感觉好甜。正好同办公室的大姐进来,不免对魏宇又是一阵夸奖。说他年轻能干,周到,经常带些好东西给大家吃,还护短。最重要的是护短,部门工作交叉的时候,总有推卸,全都被他不留情面地挡了回去。上面的领导追问起来,他也能正正经经去跟人家说个一二三,有理有据,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唯一可惜的,就是没结婚。贺云舒抬头,“有什么可惜的?不正好给介绍吗?”大姐连连摇头,说不敢,怕人家看不上。魏宇是一年多前从其它单位调过来的,以他的年龄算,基本是掐着点升,一次也没耽误过。人能干是其一,家里能使劲是其二。刚来的时候,也有热心同事帮忙介绍,各自都将人际圈里最优秀的资源贡献出来了,但基本没戏。“也不知被他看上的,是哪路神仙啊!”贺云舒就笑,“也不一定是神仙。”大姐就笑着点头,“对。比如咱们云舒,不也进豪门了?”贺云舒听见‘豪门’二字就想笑。中国漫长的历史中,绝大部分的年代讲究士农工商,敢用这二字形容的多半跟‘权’相关;前几十年有西风吹来,引进了所谓的“豪门”。然细观那些门户,多半豪在小报的各种吹嘘中,活在女明星的裤|裆下,精彩在生儿子的奖励中。大妈讲个八卦,碰见小三能骂一声不要脸,遇见渣男也能盖个无耻的章。可小报八卦豪门,有笑贫不笑娼,有某先生豪掷亿万博美一笑乐做营销,有生儿子奖励一个亿,有踩高捧低,就没见说个公道话,感叹一声败者不易的。她笑而不语,将弄好的时间安排拍个照片,发到了方洲的手机上。方洲很快回了个消息,提出了疑问,“为什么是分开陪护孩子?”贺云舒的计划表很简单,分了两个部分。她每天早晨例行七点三十去大间,陪孩子们早餐和说早安,晚上则进行轮班陪护。所谓的轮班,是从晚七点开始至九点,她一,方洲负责二四六。她一的时候,方洲可安排加班或者商务会餐;他二四六的时候,她则可以自行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