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几个月后,有人说他应该清理一下自身,乞讨也许会容易一些。他改头换面,梳起杂乱的长发,束起头发,人精神了,又将脸上的尘土泥巴黑灰洗去,露出绝世的容颜。
大变样后,他乞讨容易很多了。慕名来看他的人暴增,一大帮人争着亲手送他东西。他只需坐在一个地方同他们说说话、聊聊天、回答回答他们的问题即可。他逐渐懒散,定在大榕树下固定乞讨。
他不用嘴甜就能得到许多贵重的东西,比如银票、房契、地契等等,他才不要。
只要有的吃,有的住,就好。
渐渐的,他懒散了,也毒舌了,得罪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如今,看他的人是多,但他们一见他并没外头传的一般说话甜,反而满嘴喷粪,太多人见他一次就不来了。
即使他的脸蛋出色极了,但他的嘴也是真毒还不给任何人面子。明明知道围观他的人那么多,偏偏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揭人的不足,有再厚脸皮的人也遭不住多人的同时揶揄……
赵风流高声道:“死乞丐,那你也不能这么说我!”
“我有哪一句是说虚的?”姜北溪笑了笑。
“我哪里小了,我二十岁。我的脸怎么憔悴了?你懂什么叫憔悴吗?我的脸明明是白净白嫩的,是我与别人云雨的成果!云雨不让人憔悴,只让人红光满面,皮肤白净嫩滑!”赵风流说完,又嘲笑起姜北溪,“瞧你是没经历过吧,真土。”
姜北溪啧啧一声,直言道:“你真脏。”
“这不叫脏,这叫有本事。”赵风流眉飞色舞,“你跟了我,我给你感受感受我的本事。”
“你年轻体衰了,本事也肯定不怎么样了。”姜北溪漫不经心地转起手腕上的手镯,“你还是节制一点吧,别等萎了、不能用了才后悔。”
他也不是乱说,赵风流小小年纪把云雨事当家常便饭,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折腾。
田美和沈媚下意识地瞥一眼赵风流,只见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姜北溪,你要死了!”
“算命先生说我能活好久。”姜北溪完全不把赵风流的怒意放在眼里,“很多人都像你一样说我要死了。这么久了,我还好好活着。哪一天我真死去,你可能已经投胎转世了吧。”
“那是他们不敢杀,我敢!”赵风流手上多了一把冰剑,“你要死,马上去死!”
“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能杀我?”姜北溪打了个哈欠,没有一点惧怕。
“你侮辱我的骄傲!!!”赵风流的剑尖对着姜北溪的心脏大吼。
“我只是说实话。”姜北溪转头看向田美和沈媚,“帮我阻止他,我考虑和你们在一起。”
沈媚一脸迟疑,她看一眼赵风流,又觑一眼姜北溪,很快知要选谁了,她想:“结拜的真情又没有多少,玩了许多年才会不舍得而已。我的人生大事重要。年年相互厌烦,往后哪一天,我们会各自玩耍。”
想好后,沈媚正要打赵风流喊他住手,谁知田美快她一步,一把猛推赵风流。田美眼睛明亮,莞尔道:“他是你姐夫,你要杀了你的姐夫不成?”
赵风流手里的冰剑掉落破碎,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后站稳。
“田美,你又行了!第几次了?!!”赵风流吼破了音。
类似田美胳膊往外拐的事发生不止一次。他和田美看上同一个人时,互相竞争不说,这些人说什么田美听什么。曾有一次,他们同看上的一个美男指使田美用刀割他的手,就愿意与她在一起。田美还真的照做。他才不会为了一个人对付自己的朋友,真的一直愿意跟田美和沈媚一起玩。即使她们都不怎么好,缺点很多,他也愿意。
田美正等姜北溪说出和她在一起的话,敷衍地道:“你都习惯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
“姜北溪,你看到了吧,她连结拜过的兄弟都敢背叛,而我不一样。”沈媚脸上满是对田美行为地鄙视,“她太自私了。”
“你大方,你最大方。”田美阴阳怪气,“你别跟我争了。”
沈媚道:“我才不会容许你糟蹋他。”
“叫田美的。”姜北溪将田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田美听了姜北溪叫她名,朝沈媚挑衅一笑,得意洋洋道:“我一出手,谁也争不过我。”
沈媚嘁了一声,道:“没有自知之明。”
“你长得让人没有防备心啊,我以前也见过一个脸讨人喜欢的公子。但他心思真的巨恶毒,还往我食物里下药,想诱引我睡他,坏我名声,我有点阴影了。满桶的饭,全浪费了,实在太可怕了。你刚才还说我会成为你最喜欢的情人,你厉害,你把我当什么了?曾有一个阿婆说这世道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很少,她和她丈夫只有对方。”姜北溪舔了舔唇,“我呢很羡慕他们,我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有就是我太干净了,我的娘子也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