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管家松了口气,叫上一个佣人,火急火燎朝着最顶层的楼阁走去。
诗诗抿了口下午茶,余光瞥见管家的动作,眸底的笑意真切了几分:“你和阿忱是什么关系?”
宋时南回过神来,耳尖通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前最不愿与顾秉忱扯上什么关系,今天,他却鬼使神差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你们关系应该蛮好的。”
“啊是是还不错,我们是好朋友嘛。”
是那种见面就打架的朋友。
宋时南心虚,眼神飘忽。
昏暗的阁楼,顾秉忱忍着饥渴,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正昏昏欲睡呢,门外的大锁被人打开。
他扭头一瞧,是管家和佣人。
“哎呦,我的大少爷,你怎么生病了也不说啊。”
管家已经不年轻了,眼角带着一丝皱纹,打开门看见虚弱的顾秉忱,神情大变,喊着佣人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我我没事。”顾秉忱被扶着做起来,语气平静道,“他同意我出国了?”
“家家主没说这话。”管家支支吾吾。
顾秉忱冷笑:“那他放我出来干嘛?他一天不同意,我一天不出去!”
说着,又躺了回去,浑身散发着抗议的倔强。
大少爷一看就是烧糊涂了,都开始说糊涂话了,生病了哪有不看医生的。
管家着急又无奈,只好去楼下喊诗诗。
或许,诗诗小姐有办法。
中午时分,刚刚还是湛蓝色的天空变成了深灰色,乌云密布,越积越多,越积越厚,透过玻璃窗往外看,繁茂的树木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花园里稍微细长的几棵树苗都被吹弯了腰。
这是近些年来最大的一场台风,宋时南没在客厅坐多久就被家里人勒令回家了。
客厅的水晶吊灯亮起,闪烁着璀璨的星光,佣人下楼打电话,却发现上山的路被封了,家庭医生赶不过来。
“诗诗小姐,少爷少爷发高烧了,在阁楼里不愿意出来。”管家跑下来,听到佣人说医生赶不过来后,更焦急了。
诗诗闻言,柳眉竖起,立即朝着楼上跑去。
边跑边吩咐佣人去拿家用医疗箱。
等她冲进小阁楼时,顾秉忱已经被烧得神志不清了。
阿姐
天空仿佛被浓厚的铅云遮蔽,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压抑的灰暗之中,狂野而激烈的大风像是愤怒的巨兽在咆哮,迅速卷起地面的尘埃和落叶,空中漂浮着轻小型物体,它们也被纳入了风暴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