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摆脱这个恶心的东西了。
窗外的鸟啼声叽叽喳喳,好像也为她即将自由而欢呼跳跃。
北方的冬夜万籁俱寂,温暖的屋内,灯火摇曳。
江云起抬手,揉了揉顾秉忱的头发:“你恨她?”
顾秉忱摇头:“我恨那个男人。”
“我从老一辈口中得知,我的母亲是那个男人的学生,原本家境殷实,和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她的一生,本该顺风顺水,直到遇到了烂人。”
他望着窗外的黑夜,打心眼里厌恶父亲这个词汇。
“话题好像扯远了。”顾秉忱差距到江云起担忧地目光,笑了笑,“我没事,是真的。”
“我说的那个姐姐,其实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没有名字,熟悉她的人只喊她诗诗,是顾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不对,是远房亲戚养在家里的童养媳。”
“童养媳?”这是江云起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不过也从字面意思浅显的猜测词汇的意思,“伴侣吗?”
顾秉忱言简意赅的解释道:“童养媳就是由婆家养育女婴、幼女,待到成年正式结婚。”
江云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我和宋时南从小不对付,一见面就吵架,火气上来了,还有打架。”
“不过他这人还挺仗义,即使被我揍得鼻青脸肿,也没有在他父母那说是和我打架弄伤的。”
“不然,要是告到顾烂人那,我不死也会被打残。”
说到这,顾秉忱的双眸泛起一层淡笑。
“我上初一那会儿,照常跟宋时南打了一架,回到顾家的时候,大厅里,站着一个比我大了三四岁的女孩子,她就是诗诗。”
他的脑袋靠在江云起的肩膀上,视线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思绪飘忽,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年。
宏伟壮观的庄园被翠绿的山脉包围,身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奔跑在蜿蜒的小径上,两侧铺满了芬芳迷人的花丛,微风轻轻拂过,掀起少年额前的碎发。
“大少爷,您这是?”
管家站在门口,一眼便瞧见了少年脸上的青紫,急忙上前,关切询问。
少年拍开管家的手,刚要开口说话,没关紧的大门便传出来说笑声。
欢声笑语打破了这座冷寂的庄园。
他无视管家递过来的目光,推开大门,径直走入客厅。
“大少爷回来啦?”
保姆端着刚做好的下午茶,率先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少年,讶然道:“少爷,您这是”
她想问的是,为什么少年身上的白色衬衫,满是泥渍和落叶,似乎在地里滚了好几圈。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