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摸了摸后,林以纾将心吃回肚子里,她的额头也不烫。
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林以纾抱住自己的脑袋,脑袋因为被劈晕的后劲儿而嗡嗡响。
清秋叹了一口气,“殿下,不是属下不想相信,而是您,还没有筑基。”
她这异病,可患了远远不止三天。
销魂阵,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阵法。
林以纾:“景公子找我何事?”
清秋:“殿下,属下没有筑基的时候,连阵法都画不出来,更别谈悟出什么修道之法了。”
景寅礼收起笑,说起正事,“殿下,你病体无碍后,我们也要随踏云会众人一起,前往嘉应了。”
林以纾:“什么梦?什么欢?”
也确实不是正经的阵法。
她不乐意看字,让清秋念给她听。
他要杀了他,他一定要杀了他,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杀了他!
清秋:“复金殿下处理完柴桑的事后,先行回渡昀去处理其他事了。”
清秋比她还着急,“王女,您还在养伤病,怎可下床!”
林以纾:“说起王兄,我近几日都没瞧见他,他哪里去了。”
林以纾:“他们已经到了?好啊,这下四大世家算是齐了。”
有本书封皮儿破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书名是用象形字写的,她看不懂。
林以纾确实已经咬得忘乎所以,全然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什么脸面。
销魂阵,所需要的材料十分繁琐复杂,上一个想要作出此阵法的人,花费十五年也没将材料搜集齐,半途而废。
小臂的咬痕,竟然真的不见了。
林以纾打了一个喷嚏,身为罪魁祸首,显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一看字,她就集中不起来,和清秋聊起闲话。
她拿起竹篆,按照经书上的讲述,在木窗的阵法上涂抹,入梦阵的光亮变得黯淡,而后彻底消失。
景寅礼靠近林以纾,他弯下腰,“我确实有些不舒服,殿下不妨帮我探探。”
讲炉鼎的书里,能有什么正经法术。
做完这一切后,派出去的侍从已经回来了。
林以纾摇摇脑袋,她将经书翻出来,“你若不信,不如随便指出一个法阵,只要这个法阵不需要耗费太多的灵力,我全都能作出来。”
销魂阵适用于双修。
她问,“已经有人去嘉应了么?”
林以纾抱住自己的头,缓了会儿后,抽出自己的胳膊,掀开衣袂,瞧向小臂。
林以纾:“?”这是重点吗?
踏入此阵的两人,哪怕是死生不相见的仇人,也会突然燎起惊人的爱火,如胶似漆地交合、双修,不眠不休地翻滚红浪。
里面讲述各种偏僻冷门的阵法,林以纾一个都没听说过。
幸好他有事没回,要是真让那红绸入了他的梦,就真的造大孽了。
清秋也急切地看向入梦术的讲解,密密麻麻的文字里,前面三页都在讲入梦术是何等的高超,能够以此阵法,让他人梦到自己,达到超然的状态。
接下来的两天里,林以纾卧床养伤病,王夫人送来许多书,供她养病偷闲。
昏迷之前,她察觉到自己身体一轻,祟气从她的身体抽离,彻底消失。
烛火将厢房照得发暖发黄,熏香的烟气往窗外燎。
就像她的召灵阵,召不出赵德清。
宋知煜攥紧面具,额间的朱砂泛煞气,碎裂的青铜面具割开他的手心,血从手心往下流,他却握得更紧,像是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