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秋要磕头,林以纾吓得从榻上跳下来,将她扶起。
祟气扎入他的身体后,金色纹路的颜色转深,它们吸收着祟气,从浅金色变成深金色、暗金色,最后变成近乎于生锈的黑色。
赫连氏?东洲的赫连氏?
景寅礼:“殿下认得?”
林以纾将手心拍回自己的额头,如临大敌,难道发烧的另有其人!
林以纾说完后,清秋一脸平静,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这无不在说明,柴桑异病的背后,也是这个人在作祟。
窗外的风吹得烛火摇曳,林以纾抬起头,望向景寅礼,“景公子,你的脸有些泛沉红,看起来像是发烧了。”
仇恨让他的梦境充满黑暗和血色,扭曲而震荡。
他睡得并不踏实,拳头攥紧,额头上渗冷汗,唇色苍白,显然是在做噩梦。
景寅礼没有躲开,他清冷的眸子抬起,对上林以纾的视线,“如何?”
清秋仔细辨认,“第一个字似乎是炉。”
她换了一袋新的糖豆吃,也换了新书看。
林以纾的眼睛都被劈直了,眼前一片昏花。
林以纾张开了嘴,露出尖牙,就要咬下去——
梦中的画面一转,他坐在了一个榻上。
这是宋知煜的梦,宋知煜却站不起来,看着白花花的肌肤往眼前跃动,宋知煜的脸‘唰’得变红。
但只要材料齐整,阵法便必然会起效。
听到清秋讲阵法,林以纾想起一件事,“我知道的所有阵法,只对修为低的人有效,只要对方修为一高,阵法就会失效。”
“宋知煜”
林以纾透过迷糊的视线看向四周,“我这是回到王府了?”
宋知煜挥开林以纾的手,刚想说什么,林以纾又凑过来了,他一个慌乱,“砰”得一声,直接从榻上摔了下去。
清秋:“殿下,不能将被褥掀开,你还得将汗闷出来。”
怎么回事?
却在此时,一条红绸不合时宜地忽然出现,系向他的胳膊,将他拽走。
双修的那个炉鼎吗?
林以纾和清秋面面相觑。
经书在入梦阵旁边标注‘难度为金丹,但所需消耗的灵力并不高’,林以纾觉得自己可以一试。
林以纾闻言,大松一口气,幸好
清秋将外面的状况描述给她听。
还没她的手心烫。
就连欸头上刻着的符文,都丝毫不差。
这句话没能说完,因为林以纾抽紧红绸,径直地坐到他的腿上。
林以纾抽回手,“好像并不烫。”
林以纾:“皮囊!”
林以纾:“哦,原来讲炉鼎之术的书什么,炉鼎!”
宋灵儿曾经画下过那个堕修的青铜面具,整体的形状是一个狰狞的面孔,轮廓清晰而刚硬,额头高耸,眼眶深陷,眼孔狭长。
阵法一开始歪歪扭扭地不成形,林以纾多画几遍后,阵法的脉络汇聚起来,形成一个像样的法阵,在木窗上显现出红色的光影。
景寅礼?
三四个侍从急匆匆推门而入,如临大敌,“殿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