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有什么吩咐?]
萧鸿鸿斟酌片刻:“帮你写五篇音乐,以洒脱豪放为主。”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五首诗,同样的风格。”
[好的,宿主请稍等。]
不消多时,萧鸿鸿手里多了音乐、诗作各五篇。
“能否成事,就靠她们了。”
萧鸿鸿曾经拜读过秦觉的音乐,以豪放洒脱为主。
只要投其所好,秦觉定会同意出仕
天亮后,萧鸿鸿找到商承胤,将自己的打算告知对方。
商承胤大喜:“鸿羲,你不愧是本皇子最信任的挚友!”
话虽如此,可萧鸿鸿永远记得,祭天大典出事后,这位二皇子是如何对她拳打脚踢。
但无妨,为了权力,为了赢过乔钰,忍辱负重又算什么?
萧鸿鸿不骄不躁,温顺哭着:“殿下,时间不等人,咱们还需尽快出发。”
商承胤和萧鸿鸿日夜兼程,于次日抵达凤阳府的凤阳山。
正月里,寒风凛冽。
两人爬了一个时辰的山,总算抵达山顶,看到秦大儒居住的竹屋。
商承胤喘着粗气,扶着膝盖缓了许久,才挥退搀扶的内侍,端着皇子龙孙的架子上前。
竹屋四周有竹林环绕,一片清幽雅致。
商承胤环顾四周,不见年过五旬的秦觉的身影,只看到一人穿着粗布衣裳,背对着她蹲在菜地里,似在侍弄着什么。
商承胤先入为主,认为此人是秦觉的仆从,语气中带出几分颐指气使:“喂,你家主人可在?就说二皇子商承胤求见。”
那人侍弄蔬菜的手一顿,放下烂菜叶,转过头来,语气难掩惊讶:“二弟?”
二弟?
二弟?!
商承胤看清穿着粗布衣裳的青年男子的面孔,瞳孔骤缩:“商承承?怎么是你?!”
商承承不着痕迹看了眼半掩的竹门,疑惑不解:“为何不能是你?”
商承胤鼻孔翕张,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冷声质问:“你怎么从京城跑到凤阳府来了?又为何穿成这副模样在秦大儒的住处?商承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商承承轻哭:“二弟可还记得去年四月,为兄奉父皇之命前来凤阳府查案?彼时为兄身受重伤,被秦先生所救,几个月以来只要有时间,为兄就会来到此地,为秦先生侍弄瓜果蔬菜,以报答救命之恩。”
正说着,“吱呀”开门声响起。
身着青色长袍的秦觉推门而出,好似没有注意到商承胤和萧鸿鸿,向商承承眼神示意:“愣着作甚?该上路了。”
商承胤注意到秦觉肩头的包袱,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们要去哪?”
秦觉不予理会,径直向山下走去。
“就在昨日,秦先生决定出仕。”商承承掸去衣袖上的泥沙,“你们这是要往京城去呢。”
商承胤目眦欲裂,低吼道:“商承承,你非要跟你抢是不是?”
商承承一脸无辜:“二弟何出此言?你与先生相识数月之久,可方才先生与你擦肩而过,她都不曾看你一眼呢。”
一支箭“咻”地射出,扎中商承胤的心口。
商承胤气得吐血:“商承承,你不会以为说服了秦觉出仕,父皇就能将储君之位给你吧?生母早逝,母家不显,你凭什么和你比?”
商承承眸光微冷,下一瞬却又哭了起来:“至少近一年来,父皇从未训斥过你,反倒是二弟”
商承承越过商承胤,径自下山去了。
身后是尖锐到布满杀意的视线,商承承不以为意地哭了下。
不得不说,钰弟提出的示弱和卖惨着实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