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只小小地波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至于那些消失了的宫人自然无人提起,只有宫里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李怀恩会日日去上一趟。
延禧宫经过大清洗,也不曾有任何异样。
沉婉还在对顾樘的踏足疑惑,可一晃多日过去,她虽提着心,顾樘却也不曾再踏入过承乾宫。
渐渐地她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除了安乐会不时地登门外,沉婉只专心地等待起沉朔的回信来。
——
皇宫里的沉婉在盼着沉朔的回信,西北的将军府也收到了京城里的来信。
红日西沉,霞光笼罩着将军府。
街道尽头,阵阵马蹄声规律地由远及近,街道两旁的行人一听这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大将军归来了。
众人忙恭敬地退让到两旁。
沉朔刚放慢了身下马儿的速度就瞧见了往日里送信的人从对面往府中而来。
“驾!”
送信的人还未下马手中的信件就被刚从军营回来的沉朔“抢”了过去。
送信的人看清了抢信的人忙下马行礼,须臾,他又转身将马上的东西拿了下来。
沉朔不曾理会,他将手中马鞭扔给随从,拿着信下了马一边往里走一边拆开了信。
秦书白忙也跟上了。
沉朔身上的盔甲还未曾卸下,所向披靡的将军瞧上去让人不敢靠近,不过他的面色在看见送信的人时就柔和了下来。
只是这一分柔和在看清信件内容后很快就消失了。
秦书白眼睁睁地看着沉朔快步往书房走去,就连背影也藏不住他的怒火,秦书白只在心里惊奇了一下就追了上去。
“发生何事了!”
……
直到书房,秦书白照样没问出什么来,沉朔在他叽叽喳喳的声音中迅速写完了回信。
秦书白是一向不会偷看的,可他这次还是趁沉朔不注意的时候偷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只瞥到了“勿忧,哥哥不日即归”几个字就跳了起来。
沉朔将信封封好就放在了一旁,开始写准备回京述职的折子。
“这就回京了”秦书白自知沉朔这三年心甘情愿地守在这里不曾回京一趟未必不是有让皇上消气的意思,可当日皇上可是点明了无诏不得归啊,“不等皇上的旨意!”
沉朔冷冷地勾起嘴角:“怎么不等!”
不等的话他安排好手中的事情就启程了,何必还要将折子与信件先行送回京中。
“你先下去准备,过段时间收到旨意就出发。”
“哎,”秦书白作了个揖,这般着急,他也顾不得再问,赶忙离开了。
沉朔一旦做出了决定,将军府众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快马加鞭,信件送达京城的时候已是距离秀女入宫没几日了。
皇宫里,就连往常忙碌的延禧宫都安静了许久,若不是众人皆知宫里就要迎新人了,就宫里四处皆静的样子怕是无人会想到选秀。
别人面上安静,只将选秀放在了心里盘算,唯独承乾宫是上下都将此事放在了一旁不再理会。
午后的日光温暖和煦,香兰拿着沉朔的信回来时沉婉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周围几个宫女则是坐在绣墩上做着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