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心情不好,她也不能与他多说些什么。
正好,今日歇一歇。
沉婉放松了下来才注意到文鸳说的话,“着急伤……心!”
说到后面,沉婉已经蹙起了眉。
她倒也不是不相信文鸳的话,只是有些讶异。
“奴婢只是猜测……”
沉婉的眉头却不曾松开,文鸳的猜测从未出错过,伤心,着急,她从前倒是不曾见过他有过这样的情绪。
沉婉回想着过往,脑海中更多的是他温和到甚至少有波动的情绪。
真是与德妃有不和了。
那他来这里干什么
哦,她这里倒成了花楼了。
沉婉看着镜中的自己,朦胧的烛光中,她摸上自己的面颊,这样的容貌,难怪别人没有真心也会想要过来。
都说以色侍人难得几时好,可她却连一分的好都不曾有。
就是花楼里的那些女子都强过她。
沉婉眉梢的落寞还未落下,心里这般想着,她已勾起嘴角是另一番说辞:“近日皇上来的如此频繁,未必没有试探我是否真心改过的意思。”
“主子……还要如何改过呢!”
香兰擦干手中最后一缕头发,轻声道。
沉婉笑了笑。
若不论你再怎么改过也备受忌惮呢,她早已被钉在猜疑的柱子上面了。
“好了,今日早些歇息吧。”
“是。”
屋子里很安静,小白也早就在它香喷喷的窝里睡着了,布老虎也被它叼进了小窝里,两个人挤在一处很和谐。
“今日不用在这里守着我了。”沉婉的食指隔空一点,“叫它陪着我就行了。”
沉婉面上的笑意明显。
可香兰与春月二人相视一眼,还是迟迟没有应下。
“怎么!”
“我们想再陪主子两天不成吗!”
香兰故作委屈道。
沉婉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成。”
片刻之后,屋里的人就都被赶了出去。
沉婉只叫她们留了一盏灯。
可香兰她们还是在离开前将在睡梦中的小白挪到了榻边。
沉婉听着榻边小白的鼾声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总不能一直这样的,眼下皇上的行踪不定,可屋子里总是这般,难免被他看在眼里。
沉婉终于睡上了安稳觉。
夜色沉沉,可回到乾清宫的顾樘却是彻夜未眠。
日升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