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被绑着,这理直气壮的模样浅夏真想一巴掌挥过去,他把人强取豪夺来,还仿佛是别人的错,她活了二十几年,一向与人为善,大约只可能上辈子作了孽,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你这个神经病,我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你的。”
这话是他一直以来的求而不得,也是他恼怒的根源,易传进动作顿住,眼神落在她脸上,忽然笑了笑。“之前你不是问我许了什么生日愿望吗,当时我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其实,无论我说不说出来,都不会实现的,对不对。”女人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易传进继续说:“其实,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将来有一天,你能穿上婚妙,嫁给我。”
浅夏噗嗤一下笑出声,索性两人已经撕破脸了,也无谓再假装什么,她讥讽道:“这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易传进,就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
他听到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把她翻个面,压下腰肢,从后面伏在她身上,抽动间,鼻息间的热气喷在她的耳边。“爱这个字,太虚无缥缈了,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其它的东西,总不能贪恋太多。”
浅夏视线转向窗外。“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的。”只是语气孱弱,又仿佛是在不断的鼓励自己,一遍一遍的重复。“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的。”
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天地都很安静,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易传进把脑袋搁在她的颈间。“之前你不是好奇我爸是怎么死的吗?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牙齿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浅夏听见这话回头看了他一眼,易传进弯了弯嘴角,凑在她耳边告诉她答案。“是我……”
随着他话音落下,浅夏身体僵住了,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本能的想躲,却被他用力压制住,身下的力道重重贯穿进去,频率,速度,身下那处像是利刃一样,浅夏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我大姨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也许,我原本就是一个疯子。而让我发疯的理由,只会是你。”话音落下,他制住她的腰,压弯她的背,尽情的在她身上释放着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欲坠不坠的感觉累积要高点,浅夏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你放了我好不好。”
“不放。”
高潮降临,她整个人软下来,而身下,泛滥成灾。
易传进摸着她的眉眼。“夏夏,如果有一天你敢走,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估计你不会想要看到的。”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说完之后伏在她身上好一会儿,缓过气来之后把套子摘下来扔进垃圾桶,人去了洗手间,随后拧了热毛巾替她擦脸,整理好之后,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领带。
得到自由的那一刻,浅夏一巴掌朝他打去,然后下床,摔上洗手间的门。
水声响起,易传进坐在床边,压下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兀自发了一会儿呆。
等他从浴室出来,浅夏已经睡了,易传进摸着她的脸,真想直接把她关在家里,那样,就没有人能从他手上把人抢走。
只是,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彻底枯萎下去吧。
易传进仰起头,连她做了这样的事,他都舍不得关着她让她伤心难过。
只有对她,他才是一退再退,毫无底线。
易传进冷笑一声,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第二天是周五,工作日,浅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八点过了,易传进洗漱完正在换衣服。听见动静之后从衣帽间出去,浅夏已经坐了起来,被子遮在她的胸前,她伸手打了一个呵欠,表情有几分疲倦,眼底也带着几分青色。
易传进手上拿着一根领带,一边系着一边对她说:“给你请了二个小时的假,不想去上班的话就再打个电话。要去上班的话早餐在餐厅,还热着,呆会记得吃。吃完后诚至送你去公司,时间是够的,不用着急。”
最后一句让浅夏下床的动作顿住,昨天的种种浮上眼前,她心下有些忐忑。“你什么意思,要让他监视我吗?”
她一脸的抵触和防备,易传进心里情绪窜出,他压下眼神,只淡声说:“我只是让他送你上班,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拒绝,我没那个嗜好监控囚禁人,我只需要剪除所有你能依靠的力量,堵住你所有的退路,让你除了呆在我身边之外,再无别的选择。”
这类的话昨天听得太多,浅夏已经免疫,她冷笑一声,不想接话。
易传进自顾自往下说:“既然你不想让诚至送你,就去把驾照拿了,改天一起去选辆车,之后你就自已开车上班。”
浅夏抬眼。“你就不怕我拿了驾照后开车撞死你。”
易传进原本已经往门边走,听见这话又顿住脚步,他回过头,和浅夏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却是肯定的语气。“可以啊,而且你如果嫁给我的话,我可以先立个遗嘱把遗产全留给你。”
浅夏挪开眼,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门关上之后,很快传来车子离开的声音,浅夏想这事大约就这样过了,她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去换衣服,却发现她从家里带来的衣服一件不剩,偌大的衣帽间空了一半出来,拿起手机摁出易传进的名字,最后却又把手机丢了回去,有什么意义呢,从让她拿驾照到扔旧她的旧衣服,他是强行要她的身上,她的生活中,沾染上他的一切,她不满呆在他身边,他也不满她一直的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