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沈知初的娘亲。
想到这里,沈知初口比心快,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大概因为同是江南之人,我对许姨总觉得莫名的亲近,很像我的娘亲。”
闻言,许时意惊讶道:“你娘亲是江南人士?哪家的女儿?”
沈知初点点头,“我娘亲就是江南舒家的长女,舒千亦。”
“竟然是她?!你是舒千亦的孩子?”
许时意闻言,看上去更震惊了,握着沈知初的手都微微用力起来,“你娘亲如今在哪儿?可是还在相府之中?”
沈知初垂下头轻轻摇了摇,“不在了,娘亲在我幼时就已经离世。”
许时意追问道:“离世了?怎么会离世了?!”
大约感受到了许时意的失态,一旁的肖长生赶紧说道:“母亲,先让弟妹坐下说话吧。”
许时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拉着沈知初在自己身旁坐下。
“好孩子,是许姨不对,一时激动便什么都忘记了。”
说着,沈知初看见许时意眼眶泛红,甚至闪过几点看上去不易察觉的泪光。
一旁的肖长生解释道:“弟妹莫怪,母亲虽然住在京城,但基本不怎么同京城中的贵妇人们交往。也不怎么关注各家女眷的情况,对她们的消息几乎是不了解的。”
“我知道的。”沈知初嘴角扯起一抹笑,“当时我的娘亲也是如此。”
许时意被肖长生带偏了注意力,没好气的接话道:“她们就是些无趣的人,总是眼高于顶,瞧不上我们这些并非京城出身的女子。倒也是好,我也懒得同她们打交道。”
说完,又回过神来,语气放缓道:“好孩子,你同我讲讲你的娘亲。”
沈知初颔首,缓缓的将始末说了出来。
同时,她也在许时意的口中得知了,许时意原本就是认识她娘亲舒千亦的,某些程度上来讲,二人还是从小就相识的手帕交。
只是某一年,舒家不知为何,对外说自己的长女远嫁京城了。
那时许时意原本是疑惑的,照她与舒芸的关系,就算是匆忙,嫁人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不提前告知她。
还不要说当时……
后来许时意也上舒府寻过几次,也问舒家老夫人要过舒千亦在京城的地址,想书信问问。
但舒家人总是避而不谈,后来干脆不让她上门了。京城山高水远,她也没有办法。
再后来,遇到了南下行军的肖将军,自己也嫁到京城来了。原本想着寻一寻,但还没安顿好,自己便查出来怀了身孕,其余的事情接踵而来,一时也就忘记了。
如今仔细想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只是从沈知初的描述中,许时意算是瞧出来了,沈知初根本不清楚这件事。
她倒是也没有直接将这件事说出来,想着之后沈知初若是来问,再告诉她也不迟。
只是可怜的这么一个丫头,如今瞧上去确实有几分舒千亦的影子。
依着舒千亦之前的那个性子,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京城这些人传成草包这样的名声,怕是都要挣扎着从棺材中爬出来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