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沈知初娘亲这层关系,原本只是来蹭饭吃的谢斐之二人在肖府呆到了下半夜。
就算如此,许时意还依依不舍的不想让沈知初离开。
肖长生劝慰道:“母亲,斐之明日还要上朝呢。今日实在太晚,下次早些邀弟妹前来便是,或者你去谢府也行,弟妹应当是欢迎你的。”
许时意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你瞧瞧,斐之比你小上三岁,如今都娶了这么好一个夫人回家。你呢?若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连个说体己话的儿媳都没有么?”
肖长生连忙摆手求饶,“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许时意也知道,今日确实是太晚了。
将沈知初二人送出将军府门口,不舍的同沈知初道了别。也与沈知初说了,下次不用下什么麻烦的拜帖,想来了直接来便是,把将军府当做自己娘家。
说着,还想当场认下沈知初做干女儿。
肖长生赶紧阻止道:“若是真要认,也得好好筹划一番不是?免得委屈了知初妹子。”
许时意这么一想也是,便按下了心中的念头,将二人送上了马车。
原本寻常这个时候,沈知初早早的就睡下了。虽然沈知初嫁进谢府,平日里不用早起给婆母请安,但她也没睡过懒觉,大约是之前养成的习惯。
此时,沈知初坐在车厢里,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
她看向一旁的谢斐之,语气真诚的开口,“谢谢你。”
谢斐之多少能猜到沈知初是在说什么,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夫人何出此言?”
“娘亲在我幼时便身体不好,时常卧病在床。她走的时候是冬日,那日下了好大一场雪。京城的冬日本就寒冷,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来,压在我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沈知初的语调渐渐放缓下来,“到今日,那场雪才开始化冻了。夫君,我有点想我娘亲了。”
谢斐之默然垂首。
他也体会过那种感觉,所以当得起一句感同身受。
“如今也已经入秋了,我们成婚确实应当去祭拜一下母亲。”谢斐之沉声道:“近日你选个日子,我们去祭拜。沈家祖地也不算太远,当日便可来回。”
沈知初闻言摇了摇头,“娘亲并没有葬在沈家祖坟里,不过也离得不远。”
谢斐之有些惊讶,毕竟一家主母若是没有葬进祖坟,那定是已经休弃或者犯了什么大事儿的。
但是也从来没听过有关于这方面的传闻。
见沈知初不愿再细说,谢斐之也就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第二日早晨,沈知初送谢斐之上朝之后便去了醒芽的房中。
经过一夜的修养,醒芽身上的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大部分都已经不再鼓起来了,只是红红的圆点。
烧也退了,因为身上不会再痒,醒芽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只是徐老吩咐她最好不要见风,所以今日还是得呆在房中,哪儿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