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不禁眼前一亮,他有种预感,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就在这里。
连忙俯读了起来。
这篇文章正如标题,就是讲人权的。
简而言之就是再说,人作为人应该享有哪些最基本的权力。
这些权力,又是谁赋予的?
陈景恪一如既往先是讲了历史。
点出古人对人权的认识很浅薄,认为生命是血脉赋予的,人权也是血脉赋予的。
和你血脉相连的人的权势,决定着你的权力。
奴隶的儿子是奴隶,权贵的而是是权贵。
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这都是血脉赋予人权的体现。
在这种法礼基础下,诞生了宗法制度,宗族、父母对子女拥有绝对的领导权力。
但这个理论,却忽略了‘天’的存在。
天地才是承载万物的基础,也是天地孕育了万物。
人也同样是天地孕育的精灵。
既然是天地所孕育,那天自然也会赋予人最基本的权力。
也就是‘天赋人权’。
那么天都赋予了人哪些权力呢?
先是生命权,这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其次,作为人享有最基本的人格。
所有人也都必须要尊重人格,因为这是天赋予人的权力。
……
接着,陈景恪又用大篇幅论证了天赋人权这个概念。
看到这里,杨士奇激动的连连拍桌子,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天赋人权。
仔细回想陈景恪的政策,大多都是在给万民松绑,给予万民更多的权力。
其中表现最明显的,就是废奴法案和雇工法。
其实站在朝廷的角度来看,这两个法案可有可无。
不,更准确说,这两个法案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国家的展。
别的不说,如果允许豢养奴隶。
那大明就能开垦出更多的荒地,生产出更多的粮食。
作坊就可以降低成本,生产出更多的商品。
以陈景恪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
可他依然在很久以前,就提出了这两个法案。
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
就是‘天赋人权’。
因为他相信,天赋予了人最基本的权力,给百姓松绑就是在执行天道。
他构建大同世界的法礼基础,也就是底层逻辑,同样是天赋人权。
不过看到这里,他依然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按捺住激动情绪,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