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乎看不到类似的东西。
陈景恪给大家讲课,基本也只讲新政本身,该如何去做之类的。
从不讲为何要如此变。
说的更直白点,他从不告诉别人,自己变革的法礼基础是什么。
所以寻找了许久,杨士奇依然收获寥寥。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失望,反而让他更加笃定,陈景恪在藏什么东西。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不可能如此守口如瓶的。
然后他就转换了目标。
陈景恪有意的藏,他身边的人不可能和他那样滴水不漏。
比如皇帝(朱标),比如太子(朱雄英)。
于是他开始收集朱元璋、朱标和朱雄英三人的话。
臣子收集君主的话,这并不是什么犯忌讳的事情。
真正犯忌讳的,是打听皇家隐私。
书吏们几乎人人都有一箱子相关语录。
因为他在书吏群体中的人缘比较好,很容易就借到了一些。
他花费了数月时间,对这些语录进行梳理分类。
并将其中相似的部分归纳到一起,还真窥探到了一丝皮毛。
即便是皮毛,也让他为之震撼。
他更加迫切的,想要了解陈景恪思想的全貌。
但害怕被察觉,他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私下去收集。
这次他将收集范围扩大了。
方孝孺被陈景恪引导,悟出了唯物学思想。
李善长也收到陈景恪影响,提出了法制思想。
那他们肯定了解一些。
他将这些人的著作全部收集起来,进行梳理解析。
收获很大。
仅仅是通过自学,就让他对新政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然而让他无奈的是,随着研究范围的扩大,他现自己离陈景恪越来越远了。
因为他开始分不清,哪些是陈景恪的想法,哪些是说话者本人的想法了。
就在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大同世界》行了。
他第一时间就买了一本回来研究。
前两篇的立意确实很宏大,然而他却非常无感。
对他这样务实的人来说,什么宏大立意都是虚的。
而且他压根也不信,真的有人能如此无私。
他更想看的是,陈景恪构建这些立意的基础。
也就是法礼基础是什么。
这才是了解陈景恪,了解新政,最关键的地方。
所以在看完前两篇之后,他毫不犹豫的翻到了第三篇。
名字非常简洁,就两个字: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