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的是他儿子。 云词穿着校服,面色不虞地敲了下门:“报告。” 严跃没抬头:“进。” 云词走进来,“啪”地一下,把手里的几张纸扔他桌上。 “检讨,”云词说,“一千字,还多五十个字。”他又补一句,“算送的。” 严跃扫了一眼。 检讨书第一行写着:我不该课间带着人和那谁吵架。 严跃:“那谁?” 云词收回手,手插进衣兜里:“就那个谁,你知道是谁就行。” 严跃放下手里的笔,严肃地教育他:“人家没名字吗。” “……” 云词在严跃的注视下,拿了笔,俯身弯腰,在那张检讨纸上修改,划去“那谁”两个字,咬了下后槽牙,写下另外两个字。 -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