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名广袖高冠的青年男子,清尊白发,澹然轩疏,然而身披一袭张扬红衣,恍若海棠欲燃,艳丽无匹,莫可逼视,以玉山倾倒之姿,热烈呈现人前,强势屏退周遭所有颜色。 天地黯淡间,只见他左手举杯,轻呷一口,方才展颜笑道:“倒有几分回甘滋味,像是青要山的荀草①。” 白浣月坐在旁侧,膝前搁着一把古琴,闻言颔首道:“正是荀草熬制而成的。” “哦?这里竟有生长?” “嗯。”她的语气温和徐缓,仿佛怀念一场经年旧梦,“太潇曾为我寻来许多药材,移栽于镜山顶峰,其中便有一味荀草。” 提及故人,双方各自怅惘,缄默片刻,男子轻声开口道:“转眼将近一甲子了……这些年来,你过得如何?” “挺好,每日烹茶种花、采药弹琴,也算乐得清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