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他肩上滑下去,被诺维尔抬手抓住。 ……床和被子? 他最后的记忆是教管所雪白的大灯,照得视野里白茫茫一片,根据时间安排,再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摘掉他的翅膀。 可是这里并不是教管所,教管所里没有这么柔软的床,也不会有好心人给他盖上被子。 诺维尔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浑身酸软,头疼欲裂,像是发着烧,他强撑着去摸床头的灯,但还不等他摸索到开关,前方传来了门页开合的声音。 有人转动房门,跨步进来,随后打开了桌边的台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出来人俊挺的眉眼,诺维尔微微窒住了呼吸。 他认出了来人,是楚辞,他新婚的雄主。 他们结婚不久,还没来得及互相熟悉,楚辞便一头摔进了医院,按照常理,雄虫应该还在病床上才对。 诺维尔身体绷直,顾不得多想,想要翻身下床行礼,楚辞却快步走到他面前,扯过被子,将他整个人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