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知道他造这口刀,是为了什么?”卢北一怔。杜西洲淡淡道:“为了杀人。”卢北只觉刀芒霎时一闪,眼睛没来得及眨一下,桌上一只瓷盏忽然裂开,成了剖面光滑的均匀两爿,剩茶倾了一片。杜西洲把刀缓缓归鞘,道:“铸师,我劝你见好就收,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人?”“阁下是在示威?”“我是想说,告辞。”卢北站起身,沉默望着两位刀者离开。两人踏出冶亭的一瞬间,旁边茶炉上的陶壶忽然“砰”地碎成一堆,炭火被浇得“嘶嘶”作响,冒起青烟。卢北吃了一惊,朝茶炉看去,他有一缕头发,悄然地掉落。且惜愁并未回头。她微微一笑,“呵,耀武扬威。”“喂,是他先要杀我。”秋意深重,风又一紧,两人的头发与衣服飞扬一阵。杜西洲让且惜愁走前半步,就好像这个女人还需要他的护送。杜西洲道:“如果铸师不肯干休,我就和你联手,把他杀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