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郊租赁的仓库外来回踱步。初春的夜风卷着碎雪钻进后颈,他对着冻僵的掌心呵了口白气, 怀表秒针的颤动与眼皮的跳动微妙共振。晨光朦胧时,他亲眼看着乔芷独自走进这间泛着铁锈味的仓库, 此刻月光把斑驳的铁门照得像块发霉的月饼。 "吱呀——" 陈凌云第八次推开虚掩的铁门, 手电筒光束扫过空荡荡的水泥地,唯有浮尘在光柱里起舞。晨间乔芷说"就像变戏法似的"时的狡黠笑容忽然浮现, 他踢飞脚边的碎石子,看着它消失在黑暗深处,仿佛被什么吞噬了。 当子夜的寒气浸透棉鞋时, 仓库深处突然炸开闷雷般的响动。陈凌云撞开门的刹那,浓烈的塑料味呛得他倒退半步——数百个印着陌生字母的纸箱如同魔术师的戏法道具, 将四百平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