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将碎发拢起,指尖在青丝间穿梭如飞,最后木簪一别——得,又是个歪向左侧的丸子头。木盆里模糊的倒影晃了晃,她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脸。 灶间雾气氤氲。白一一和王氏二人轮番上阵,费了好一番功夫,捣碎冰糖,直至冰糖成小块。 白一一正握着剪刀给葡萄梗,刀尖刚抵上枝梗,王氏就急急拦下:“放着我来!”她委屈巴巴地撇嘴,活像只被抢了食的猫崽,“揉面不让,怎么给果子去梗也不让…” “这野葡萄不少呢,一直弯腰当心挤着伤口。”王氏把揉好的面团推过来,指腹在陶盆边缘抹了圈水珠。白一一指尖轻抚过湿润的纱布边缘,仔细地将陶盆边沿掖紧。盆中那团灰白的面团正悄然膨胀,粗糙的麸皮在面絮间若隐若现,宛如晨星散落在麦田里。她恍惚看见前世超市货架上那些雪白的面粉袋,标签上印着“特级精粉”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