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笼罩进一片浑浊当中。 盏盏昏黄灯笼在风中摇曳不定,江水拍打着遍布打捞的船只,发出忽高忽低的,沉闷的声响。 “阿檀姑娘,水边凉,到岸上来罢。” 乔泊霖因后半夜连续打捞,伤口被扯得血肉模糊,难以动作,众人怕出事将他赶上了岸,却任凭如何劝都不肯离开。 看到季窈,他才想起薛辞年的交代,便有了方才说的这句话。 季窈孤零零坐在岸边,低颈将泡得发胀的缆绳捏在手里,一言不发。 她身上原先如绿水般流动的裙摆此时泥渍斑斑,云髻也已松散,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着,发间珠翠歪斜,步摇折断,被她随手掷在一边。 “你出现在鬼船,我竟不知该觉得是意外,还是合乎情理。”她没有抬头,像是对着水面自语。 乔泊霖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