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点子银矿被州衙霸占,他也不用死巴着张县令不放,其实裴杼自己也觉得不妥,可借钱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他如今甚至完全都不用思考怎么说,张口就能麻利地要钱。 真是该死的惯性。 回到县衙后,裴杼依旧忧心忡忡,但很快,他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盖因成四等人正聚在一块儿,商量着要如何折腾赵炳文。今儿回来他们就抽了赵炳文一顿,那家伙的嘴现在还肿着呢。 裴杼固然觉得赵炳文该打,可也怕他们闹得太凶:“收着点儿,别把人给打坏了。” 郑兴成口气狂妄:“便是打死了又有何妨?他当众出言不逊,本就该死。” 裴杼还是不大适应郑兴成的转变,虽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反复无常也太像反派了吧?明明几天前他还百般讨好赵炳文来着。郑县丞怎么想裴杼管不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