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绢面,其上美人珠翠华服,半掩娇容,含羞而睇,栩栩如生地侍奉在赴宴宾客之后。 “共一十二人——全、全在这儿了,谭大人您看……” 姚老道站在主座下手,一边搓手,一边赔笑。 被他称之“大人”的赫然便是之前行馆外迎人的青年谭管事。 青灰锦袍的青年没有接话,只自顾自地从主座上踱步下来,慢悠悠地走到席间,不时抬手在各色惊恐的脑袋上摸一摸,拍一拍,抑或偶尔捏起他们的下巴,掰开牙检认真检查,指甲又细又尖,像只巡视瓜田的猹。 姚老道每看一眼,都觉得头皮生疼。 可他又不能不看,只能骨碌着眼珠子,不时瞥上一眼,以示恭敬。谭管事一路摸一路查,直到末席位置时突然停住了。 姚老道心下咯噔。 果然,只见谭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