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轻贱。若真答应了陛下,色衰爱弛之时,他就最可悲、最可怜、最卑贱的玩意。 一个没根的东西,若能为陛下的笔,能为陛下的剑,任什么物件都好,最不该的,就是妄想攀慕富贵,自以为是个人。 可是他好似没得选。 他比沈相不如太多,虽然沈相跋扈,好歹能堂堂正正立在陛下身侧,而他,荣辱身家全凭陛下一句话。 怎能忤逆她? 他再次请罪,又用僵硬的手,冰凉的帕子,重新擦净那官靴。最后将它……放到自己展开的袍衫上。 陈见从得了大运道,到斗胆反抗,挣扎这许久,也不过半个时辰。他心绪大起大落,所谓的自尊,也一败涂地。 他做错什么了吗? 好像也没有。 但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尤其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