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只有两盏烛台亮着,火苗被风吹得要灭不灭,苟延残喘地燃烧,不像是让人上香供奉、祈愿祈福的地方,反倒像是个什么乱葬岗,不知从哪就会跳出几个头身分离的冤死鬼。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龙王大人在上,请饶恕信徒……” 李渊一边烤着湿透的外衣,一边恬不知耻自称“信徒”,喃喃自语:“太冷了,嘶,这他妈破南海——” 他说着,突然噤声,心虚地朝着四周张望一圈,发现除了吱吱叫的老鼠和倒挂着沉默注视他的大蜘蛛外别无他人,这才心安理得地舒了口气。 李渊欲盖弥彰地拍了几下嘴唇,没肯下狠手:“罪过罪过,我乱说的、乱说的。” 他搓了搓手臂,靠着火堆坐下来。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人在暗处阴恻恻地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直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