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盆里,其上交叉着系有几条红绿色的丝带,盛装的黢黑土壤上覆一层薄薄的草木灰,恰如其分衬出花枝的娇美来。 四周天光大亮,我不好细细察看,只是觉得这所谓“圣诞红”看上去不过是一株平庸无奇栖息在街边的野草野花而已。 但那孩子却一口咬定是圣诞红,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对之熟悉非常。 “圣诞红就是圣诞红,因为……就好比老师是老师一样!”她嘟嘟嘴,脑下两条小辫向后一翘,随即脸蛋一红,自顾自跑开了。 那样子活像一个从童话里溜出来的小精灵。 看着她渐渐隐没在熹微晨光的小小身影,我没来由地苦笑一声。 也好,就算你是圣诞红吧。 我抱起这棵被剥夺正名权的大块头来。 光滑鲜绿的根茎上一只爬伏的黑色小虫振翅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