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看见周棋泽离开的背影,桌上留下的,是一张房卡。 裴延一直在外面等着我。 下雪了,好冷。 裴延什么都没问,只默默从车里拿出外套,把我裹起来。 「你像具尸体。」裴延说,「又凉又僵,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坐上车,看着飞驰向后的景色,对裴延说: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想去个没有冬天的地方,这里太冷了。」 裴延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的死紧,爆出青筋,他咬牙: 「好,回去我们就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我的手在兜里,摩挲着那张坚硬的卡片。 三年前裴延在酒店找到我时,就说过要带我走。 「他已经走了,至少让我留下吧,这样我会好过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