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沧阳山追到了北疆?”应恺整个上半身都从扶手椅上转了过来。 徐霜策说:“是。” “杀了度开洵?” “杀了。” “……” 从沧阳山到北疆根本不止相去千里,实打实的万里还差不多。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徐霜策, 无法想象十七年前他曾独自追杀到万里外, 在那极寒之地冰川之巅, 一剑贯心肺、一剑取人头,这是怎样深沉浓厚的杀机? 应恺震惊道:“为什么?” 长孙澄风足足张了三四次口, 才颤声问:“……你还记得他是长孙家的人吗?” 徐霜策没有回答应恺, 略微探身对着钜宗。他那张脸在上百年漫长的光阴中不曾有丝毫改变, 当他从高处投来视线时, 有种摄人心魂的冰冷的锋芒: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