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将车开出那片别墅区很远,远到直觉没有人会再看见他、认识他,才将车停到了路边。 开往城区的公路, 车辆鲜少。 粉蓝色的,小巧的长方形信封,安静地躺在副驾座椅上。 隔着车窗,嗡鸣胎噪毫无规律地, 一遍遍划过耳膜。 晏峋有些不知道,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还是害怕什么。 但某些难以理喻的本能的驱使,终究是让他偏过头,拿起那封信。 或许是时隔太久,未封口的信封, 已有些泛黄的痕迹。 颀长指骨翻开信盖, 取出那页脆薄信纸时,竟有些屏息。 终于将它展开。 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工整娟秀的,又在折勾处,带着特有的笔锋和力道。同她人一样。 ...